周世颖扶额，“那不是太监吗？”
石兰微笑。
“我要走了。”周世颖站起来。
“嗯，把剧院地址告诉野狗，我过几天会偷偷过去的。”
“安分一点吧。”周世颖关门离开。
石兰闭上眼睛，她有点疲惫，血影把脸贴在她的掌心上。
石兰虽然对外说是得了绝症，紧急到好几次都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但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带着野狗和血影偷偷溜出医院。
“你确定吗？”野狗站在走廊前说，他透着太阳穴，告诉自己不能再跟着石兰疯了，否则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心脏病发。
“确定了。”石兰拍拍血影的肩膀，“今天你的角色很关键，好好吓唬那个元老，不是要你真的把他吞掉啊。”
“走吧。”野狗吐出一口气，哀怨的看了石兰一眼。
石兰冷漠地推开门，却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换上一副笑脸。
这是一家日式风格的高端餐厅，私密且昂贵，只接待熟客。
这也是石兰把元老约在这里的原因。
这里所有的店员都见过大世面，就算是有人死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面无表情的拖走尸体，擦干净地面，用微笑欢迎下一个顾客。
果然，一推开门，元老就坐在那里，身边跪着一名助理。
元老十分消瘦、矮小，就算是裹在绫罗绸缎里，依然像个猴子。
石兰想起死掉的章鱼怪，那章鱼怪虽然身体恶心点，但脸长得不错，应该是像他妈妈多点。
“元老！”石兰甜腻腻的叫了一声。
野狗全身一颤，就连房间里的影子都跟着抖动了一下。
元老猛地看着石兰，然后夸张的瞪大眼睛。
石兰长相极美，今天她又刻意打扮过，石榴色伞裙拍打着她的小腿，无袖上衣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她的每一寸皮肤都如同最上等的瓷器。
“我打扮得好看吗？”石兰站在那里转了圈，伞裙如同花朵似的散开，露出她修长双腿。
石兰觉得自己太做作了，她显然发现野狗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但元老显然是普遍意义上的老色胚，所以他直直的盯着石兰，口水要流出来了。
“咳……”元老调整了表情，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恶心，“你请我有什么事情吗？如果你是要赔罪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你杀了我的儿子，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石兰微微一笑，她坐在元老对面，拿起酒壶为元老倒了一杯酒，她说，“我知道我错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赔罪，如果你告诉我的话，我一定会听的。”
石兰暧昧地眨眨眼，她的演技在此刻达到巅峰，她的右手指尖在元老手背上画着圈，轻轻柔柔，又冰冰凉凉的。
野狗不忍直视，用手捂住眼睛。
元老只觉得腹部一热，痴痴地盯着石兰。
“你们出去！”元老的脸泛着红色油光。
元老的保镖立刻起身，野狗也马上拉开门，他早就看不下去了。
野狗一点都不担心。
门再一次关上，房间里只剩下石兰和元老两个。
“你坐我这边。”元老把手放在石兰的锁骨上，抚摸着她的脖颈。
石兰笑容消失了，她猛地抓住元老的手，用力扭住，“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元老大惊失色，刚才还红光满面的脸是死一样的苍白。
“不要尖叫。”石兰靠近元老的耳边，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耳垂上，她用相当甜蜜地声音说，“否则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你以为我砍掉你儿子的头就是最恐怖的画面吗？不，你应该看看我是如何单手爆了一个怪物的头。”
“砰！”石兰轻笑了一声，“热热的脑浆四溅。”
元老死死瞪着石兰。
黑色影子在石兰身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向着元老爬过来。
元老发出惊恐但无声的尖叫，只有嘴巴在开合，看起来相当滑稽。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对话了吗？”石兰放开元老。
元老死死瞪着影子，当影子爬过桌面时，桌上所有的东西，包括桌子都消失了。
“不要害怕。”石兰柔声安慰，“如果你没有攻击我，或者是打算叫保安的话，她就不会伤害你。”
元老点头如捣蒜。
“真乖。”
“听说你打算杀我？”石兰翘着腿问，她手里抓着打火机抛上抛下，“有烟吗？”
元老恭敬地递烟，表情之谄媚，态度之恭敬，完全想不到就在几分钟之前，他还一脸倨傲的样子。
石兰嘴唇叼着烟，元老为她点燃，她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我这个人就是很小气，听说你打算杀我，我就赶来了，你是真的想杀我吗？”
元老豆大的汗珠落下来，“没有，没有，我是要感谢你，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是个祸害，幸好你帮我解决他了。”
“是吗？”石兰笑着应了一声，“听说你找我手下的麻烦。”
“手下？”
石兰斜了他一眼，元老立刻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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