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与乔小薇讲电话的时候，《冰》作者正在看一本名为Dawn of a New Age（新纪元的黎明）的书，该书作者是美国已故作家Philip Corso（菲力铺·可儿索）。
刘老板挂断电话之后，对眼前的《冰》作者说了刚才与表妹谈话的事。
《冰》作者合上书，说：“我也觉得我们是不是做错了，其实我们不应该鼓励她参加比赛。”
刘老板说：“都是你，尽是会出些馊主意。”
“是，是，是。”
“小薇还在问公司的事，关于笑嘉嘉智库提供出来报告。她还说想成为作家，你怎么看？”
“你自己不是说可以吗？有你的助力，她一定马到成功。”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
“难得啊。”
“说回报告的事，你怎么看？”
“老刘，你我婚前有约定，公司的事，在家不谈。”
“那你说不说啊。”刘老板说。
“呵呵。”《冰》作者心想，女人真善变。
《冰》作者想了想，说：“报告不是说了吗？简单来说，我们的网文，花了最多的时间却得不到最多的成果，只有他国的一成。但是最终下决定是你这位CEO（行政总裁）。”
《冰》作者最后说【CEO（行政总裁）】其实也在暗示，现在大家的身份是上下级，他自己是下级，他以下级的身份来回答。这一点刘老板自然明白。
刘老板说：“我知道。但是如何界定【优秀作品】？”
“你之前不是问过各位编辑了吗？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其实他们也不知道。”
“不错，起码，他们没有欺骗你。”
“那你觉得呢？”
“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哪些作品能够大热。如果有人告诉你，他知道，他要么是骗子，要么是正在成为骗子。不过，我自己觉得，现在的作者主要分两类，一种是按自己想法和喜好去写作品的作者，一种是经过不断计算什么大热作品而写作的作者，他们有点像如今的人工智能。事实上，前者通常是白痴，后者正在成为白痴。”
“哈哈！”刘老板忍不住笑出来，“为什么？”
“因为，前者通常知道自己是白痴，后者通常不知道自己是白痴。前者失败后，痛苦不高。后者失败后，痛苦会比一般人高很多，通常是一般人的十倍，因为他们不愿意接受自己其实个白痴这个事实，我建议后者应该多读读物理的【测不准定理（不确定原理）】。就好像【布老虎】这种接近式微的东西，谁会知道最近些年会越来越火热。”
“那你是哪一类？”
“我当然是前者，所以我失败不会感受到什么痛苦。”
“你其实就是那个骗子！”
“对啊。”《冰》作者笑着承认。
“哪一种人容易成功？”
“不知道，其实两者都有可能成功。但是前者比后者会多一些。”
“为什么？”
“幸存者偏差。”《冰》作者说，“其实因为后者在不断计算之后，他们很容易成为精神病人，住进精神病院。所以统计上，他们就会少很多，造成前者比后者多。我也建议后者要多接受精神治疗。”
幸存者偏差，是指人们只看到筛选后得出的结果，而没有想到筛选过程和方法是有问题的，继而认为这个结果是正确的。
幸存者偏差，刘老板是知道的，她问：“那有什么好建议？”
《冰》作者最后说，“如报告上说，很多现在所谓大热作品，都是重资本在推，例如MCN（网络大流量幕后推手）的运作，重资本在花大量的金钱在宣传推广上，当然我们笑嘉嘉集团的一些作品也一样，所以报告上说【不久会很出现严重的财困（财务困境）】。在现实的层面上看，现在的网文已经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我们的集团的目标是【大国文创】，要关注这个目标的完成度，所以，我们原本改革网文合同，取消了优先权和缩短年限是正确的，这有利于【大国文创】。这次，为了促进网文的高质量发展，我们智库继续建议改革，给出提高签约年龄到年满24周岁等改善的措施。何况九运之后，大利25岁到55岁这个年龄段的人......”
刘老板笑着打断他的话：“我就知道你就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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