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花浑身颤抖了一下。
然后,它被惊吓得拉出了一把鸡屎。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卢花心里想到。
或许人类也会被吓得尿尿的时候呢。
可能还存在所谓的【惊吓性失禁】之类的情形。
——
“你这只该死的野鸡,竟然拉屎!”
阿揭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是你吓出来的,好不好?!”
卢花心里嘀咕。
它在心里怒吼。
它前伸脖子。
它撕开了鸡爪子。
它快速奔跑。
脑袋向前,脖子前伸,卢花仍然能注意到后面。
这是它的种族天赋。
卢花注意到,那阿揭正怒气冲冲地拿起一根鸡竹棒子。
他想要将自己狠狠殴打,乃至将自己当场杀死。
——
看到后面的追兵及其气势汹汹的样子,卢花继续快速向前奔跑。
它要去找自己的大腿,然后紧紧抱住。
“砰!”
房门被推开。
翅膀扬起。
身子腾空。
卢花身子歪歪斜斜地,落到了那位面容瘦削,脸色卡白,两只眼睛大得不仅吓人而且吓鸡的女主人头枕边。
——
“阿花,你怎么啦?”
杜十娘安慰道。
她的眼神充满关切。
自从阿布叫了自己“阿花”后,全家人都开始叫自己“阿花”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但行百里者半九十。
“成功了一半,等于是没有成功。”
善始善终才最为重要。
——
“咕咕!”
卢花不断喘气。
用人类的语言翻译,就是“哎呀”之类的表示惊魂未定的叹息。
但杜十娘并不知道。
她不知道它的害怕。
它对那阿揭有一种恐惧感,就如同自己做小鸡时害怕那野猫一样。
但是,还是有不同。
【野猫不常见,阿揭却是天天见。】
卢花感觉自己的日子难过。
——
对了,前段时间,附近又有野猫出现。
“小松”,阿布溺爱的那只松鼠,被附近的一只野猫给吃掉了。
那可是阿布的宠物。
阿揭一生气就将附近的野猫全部逮住并杀掉了。
因为他分不清哪只是凶手,所以就将所有的野猫当成是凶犯。
对此,野芦花鸡对他倒是有了些好感。
因为“小松”死了,那在阿布面前替息争宠的对手又少了一个。
这阿揭应当会对自己好些。
因为阿布回来,或许会不高兴。
但自己才弄倒了一盆水,结果被阿揭一顿凶神恶煞!
然后,自己被吓出屎来。
“自己还是要小心翼翼,不然小命难保!”
——
于是,卢花拼命地学习。
自己要争宠。
自己要在妈妈面前记得一席之地。
随着时间推移,俩姐妹每隔个把时辰,就要到卧室去帮妈妈翻身一次。
这是爸爸出门前特意嘱咐了的。
还有洗脸、洗澡、喂饭什么的。
而在这时,卢花觉得自己应当做些什么。
它伸出鸡嘴,夹住了那热气腾腾的脸帕,然后腾空飞起。
虽然起飞姿势不雅,但卢花飞得高度够高。
哪怕落地也歪歪斜斜,但卢花也还是拼命调整自己的姿势。
然后,它衔着那热气腾腾的脸帕,将其覆盖到了妈妈的脸上。
“哈哈,好有趣!”
俩姐妹哈哈大笑。
妈妈也笑出声来。
她好久没笑了。
——
妈妈的笑容真美。
所以,卢花每天给妈妈表演递脸帕。
妈妈很开心。
而妈妈开心,俩姐妹也很开心。
只有那阿揭还经常唬着脸。
“难道我欠你一个鸡屁股吗?!
“要欠,我也是欠爸爸的!”
卢花不知不觉地转换了自己的角色。
它觉得现在的自己,应当、必须是杜家的一分子。
“只希望卢花有意,杜家有情。”
卢花心中期许。
——
但表演递脸帕的情形多了,妈妈又恢复了原来那愁眉苦脸的样子。
“妈妈有了抑郁症的前期表现了。”
卢花对此更警惕。
因为这是一种很难对付的疾病。
因为很可能发生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如果真有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卢花觉得自己肯定会被当成一个殉葬品。
据说,在人类生活中,在挖坑和下葬时,需要杀一只公鸡来祭奠。
甚至在兄弟结义的时候,也要杀公鸡、喝鸡血酒。
“鸡是一种对人类友好的动物,和老鼠乃至野猫不一样。”
“人类为什么在结义、挖坑或下葬时杀老鼠、野猫,喝那老鼠酒、野猫酒啊!”
所以,卢花认为,用鸡殡葬,或用公鸡于葬礼,是一种百分之百的人类陋习。
——
虽然对这陋习很反对,但卢花却无可奈何。
自己只是一只弱小的、苟延残喘的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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