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世民和长孙无垢两公婆躲在被窝里美滋滋的算分成的时候。
另一边，长孙无忌府中。
长孙无忌正在语重心长的和自家大儿子长孙冲，聊人生，谈理想。
按照长孙冲原来的人生轨迹和理想规划，他应该是好好辅佐太子李承乾，然后一步一步成为帝国的新总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中间或许会抽空娶了自己的表妹。
但，现在人生出现了分叉，理想发生了改变，表妹也似乎不再崇拜自己了。
这就让长孙冲有点蛋疼了。
表妹的事他倒不是很在乎，表妹虽然漂酿，虽然尊贵。
但，说到底也就是个女人而已。
他长孙冲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女人！在他眼里，可有可无。
当然了，如果这个女人能对他的事业有所帮助，他其实并不在乎什么表妹不表妹的，就是表姑他也认了。
不过他心里清楚，以他长孙家如今的地位和势力，根本就不需要用到尚公主这种事来捆绑利益。
尚了公主，反而是一种掣肘，毕竟外戚这种身份是一把双刃剑，在大唐之前的历史就清清楚楚的记着外戚这种生物的下场，很多人都在防着他们。
之所以有意尚公主，其实不过是他老爹为了利用长孙家的势力反哺稳固皇后姑母在宫中的地位而已。
但长孙冲觉得这种事收益不大，没必要。
所以此时，才有了长孙冲和他老爹语重心长的对话场面。
“大人，孩儿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如实相告。”
“什么事？”
“孩儿想知道，那李牧究竟是何跟脚？”长孙冲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家老爹。
“咳咳。。。”
长孙无忌刚喝了一口茶，就被他儿子的话给吓到了。
“伯舒这话是何意？”长孙无忌继续装傻。
“大人何必隐瞒，儿虽未必有诸葛之才，但自付也不是庸人，非不能共大事之辈。”
长孙无忌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家儿子，这小子难道看出了什么？
“大人......”长孙冲继续追问道。
“伯舒为何突然问起这个，莫非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非是儿要追根问底，只是如今局势已变，儿要作出选择。”
“嗯？伯舒此话怎讲？”
“太子如今已成废人，终日借酒消愁，再加堕马以致腿疾，恐。。。”
长孙冲话没有说全，但意思很清楚，就是他觉得李承乾已经废了，他想转换门庭。
所以，今天特地找他爸爸确认一下李牧的真实身份。
如果确实如他心中所想，那他觉得李牧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就算李牧不是他心中所想之人，那也没关系，还有李泰，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长孙无忌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心中一遍遍的权衡计较，最后咬了咬牙，点头道。
“伯舒，李牧之跟脚，确如你所想。”
长孙冲一听这话，顿时脸上出现了笑意。
“不过伯舒，此事甚秘，知情者不多，唯陛下，皇后，杜公，以及某，就连李牧本身亦不知情，汝切勿泄密。”
长孙冲赶紧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并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就连李牧本人也不会向他透漏半点风声。
长孙无忌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伯舒有何计较？”
只见长孙冲一脸自信的笑道，“自是找机会与他亲近亲近，博取他的青睐与信任。”
“是这个理，但为父可要提醒你，这李牧为人不拘小节，甚至有些想法和行为都与常人格格不入，有点天马行空的意思，你之前与太子相处的那一套未必适合他，你要好自为之。”长孙无忌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长孙冲微微点头接受了他老爹的建议，“父亲大人放心，儿自有计较，就算这李牧再如何难缠，儿也会尽力取得他的信任，毕竟这关乎到长孙家的未来，儿自会倾尽全力。”
“嗯，伯舒知道就好，我们长孙家今后还得指望你，望你不负为父所期。”
“请大人放心。”
长孙无忌看儿子一脸自信的表情，也就老怀安慰的抚须点头表示认同。
不过随后又问了一句，“那丽娘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大人，请恕孩儿直言，想我长孙家今时今日之地位权势，难道还需要靠尚公主来巩固吗？”
长孙无忌闻言，稍微琢磨了一下，老实说，确实没必要，可是自家妹妹那边怎么交代？
“伯舒，话说如此，但你皇后姑母那边。。。”
“大人，皇后终归只是长孙家一时的凭仗，外戚，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难有三代昌盛者，即便娶了公主，也只是锦上添花，可三代之后呢？
依孩儿之见，只要我长孙家后代子孙争气上进，自然能绵延家族富贵，公主，呵呵，就是狗屁，归根结底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长孙无忌闻言，顿时虎躯一震。
“伯舒，慎言。。。”
“大人，此间并无外人，自家父子，不必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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