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方子顾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七部的新任经理：刘雯雯。
当然，卫生间的那段经历，他并没有说，只是说对方突然给自己打电话，叫自己去签合同。
刘雯雯经过再三确认之后，迈动修长圆润的小腿，去区域总监的办公室找苏黛儿。
苏黛儿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停下手头的工作。
她先是把所需要的合同准备好，随后给信用卡办理中心的王总打了电话。
半小时后，王霞带着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来到了34区域。
“这是中心银行总部专管贷款业务的徐经理，从事贷款业务将近二十年。渤海集团的长期合同对我们中心银行很重要，所以，就由他带着方子顾去。徐经理的业务能力在整个银行数一数二，方子顾由他带着，能够学到不少东西。”王霞的语速快而清晰，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说到这，王霞又把语气放缓，对方子顾轻声道：“放心吧，方子顾，虽然徐经理跟你一起去，但是这次所有的提成，都是你的。”
一旁的苏黛儿和刘雯雯闻言神色一变。
这种情况，她们太熟悉了，表面上是带新员工见世面，实际上是挖新员工手中的资源。
这种大型集团，最一开始的合作项目，根本不算什么，后期源源不断的进项，才是真正的大头。
一但这个徐经理跟渤海集团的副总牵上了线，那么以后，这个大客户很可能会直接到他的手中。
“王总，还是我跟他去吧！”苏黛儿蹙眉道。
王霞瞥了苏黛儿一眼，淡淡的说：“你？你根本没有贷款方面的经验，如何能保证拿下这么大的一个单子？再说了，我们信用卡办理中心，本就没有越线参加贷款业务的先例，这次要不是看在陈总的面子上……苏总监，你明白的！”
苏黛儿闻言咬了咬牙，只得退到一边。
“王总，我还是跟苏总一起去吧。渤海集团的马总跟我说，让我带一个熟悉的人过去。”方子顾平静的道。
“你们？别开玩笑了！”王霞冷淡的瞥了方子顾一眼。
“这种金额过亿的大合同，特别是，像渤海集团这样，在D市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就连总部的精英谈判专家都不敢保证能顺利签下来，你以为，苏黛儿跟你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能谈下来？
如果我没记错，你来公司这么久，连一张信用卡还没办吧？而且，我还听说，你当时来公司时，连面试都没过？还是苏总监把你拉来的？”
王霞话一出口，周围的员工唏嘘一片。
方子顾目光一厉，淡淡道：“既然徐经理这么厉害，不如让他跟别人去签这份合同吧。如果徐经理能签下来，提成我分文不取！”
“你！”王霞精炼的目光中闪过一抹阴沉，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方子顾，淡淡道：“中心银行贷款业务的提成是千分之一，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一亿的大项目能直接拿下来，你就能得到十万元！”
“你真的确定要放弃这次机会吗？”
方子顾扬起略带苍白的脸颊，嘴角微微翘了翘，他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王霞，那目光充满戏谑，仿佛在看一个拼命表演的小丑。
“王总，我承认，您业务能力非常厉害，但是有些事，比如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您可真的不太懂。”
说到这，方子顾扶了扶黑框眼镜，用一种绝对自信的语气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徐经理能拿下这项合同，那么我分文不取！”
王霞目光闪烁，冷笑道：“好，既然如此，徐经理，你带人去，没问题吧？”
“如果我的业务能力还不如一个新人，那我甘愿离职！”徐经理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绝对的自信！
“好！”
王霞带着徐经理离开了，整个办公区域陷入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都想知道事情的结果会是什么。
苏黛儿回到了总监办公室，刘雯雯站在方子顾后边，欲言又止。
……
……
上午十点，王霞跟徐经理一起，来到了渤海集团的总部。
他们自信满满的走到了副总马刚的办公室。
马刚正在办公室里慢悠悠的品茶，听到敲门声，叫一旁的女秘书去开门。
门一开，王霞跟徐经理走了进来。
马刚慢条斯理的向青瓷茶杯倒满清香滚烫的碧螺春，端起来轻轻吹了一口，道：“你们是谁？”
“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马总的极品碧螺春散发出的清香，马总当真是好雅兴！”
徐经理一边说着，一边从高档皮夹拿出自己的名片，他把名片双手递给马刚，微笑道：“很早以前就关注过马总坎坷的创业史，今天终于有幸见到本人，马总您好！我是中心银行的信贷部经理徐涛，这是我的同事王霞。”
马刚把手里的青瓷茶盏慢慢放下，抬了抬眼皮，接过徐涛的名片看了一眼。
片刻过后，马刚把徐涛的名片放到桌子上，并缓缓推向徐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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