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隐隐能猜出她的想法，一手指着自己，不敢置信:“你想要拿我去威胁他?”
“不是威胁。”赵清和不赞同她的想法:“明明有更好的方式收场。”
周夫人沉默一瞬:“比如?”
“他吐出秘密，我送你们离开这里。”赵清和这话时言语温雅，笑容清淡怡人，极有风度，俨然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君子。
“你……”周夫人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该信她的话，一方面却又在畅想之后的生活。
若是逃离了这个地方，与阿书在一起，柴米油盐，东长西短，平凡的过一生，也会……很快乐吧。
“我不觉得自己能行。”念想很快被自己打破，周夫人苦笑一声，并不觉得自己是冯老板的软肋。
“你也看到了，他曾拿匕首比着我，他是真有杀我的想法。”周夫人一想到这个，就心痛如绞。
明明当时也没做什么，偏偏阿书就发了狂。
他不信任自己。
明明说了让他配合，而自己会极力救他出来，但他不相信。
“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原本触手可及的东西突然被拿离，直接就不再属于自己，他也只是不甘心罢了。”周夫人越说心越痛，却诡异的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于是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你在说什么。”赵清和奇怪的看她一眼:“你把他将近半生的守候当做的求不得的不甘心?”
“便是不甘心又如何？”赵清和眼睫动了动，侧眼观灯下，声音依然清润，却带了一些别的东西:“若没有爱支撑着，不甘心便只是不甘心，会偶尔拿出来品味一番，说道一番，吐槽一番，待某日一过，这不甘心也就随风飘散。”
“是爱还是不甘心，你是局中人，你该更清楚一些。”
当然，赵清和并不在意这些，对她来说，只要能扣出冯折书嘴里的消息就够了。
只是耗费了十几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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