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裹好衣服。”顾清泽解开自己的外套，给陆澄言披上。
“我不冷。”
陆澄言从江水湾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暖贴呢，所以即便是单着的毛衣，还热乎着，只是手脚的冰冷，给人错觉。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一时兴起把自己拉到山上，她也只能静观其变。
明明已经是黑天，他还要蒙着她的眼睛！
“好啦。”顾清泽站在陆澄言的身后，拥着她小小的身子，恐怕她着凉，“阿言。你往下看。”
城市熙熙攘攘刚下班的人群，橙黄色的暖光柔软地包裹着整个江城，整座城市的夜景，被尽收眼底。
来不及慨叹太多，男人又提议：“阿言，你在看看天空——”
广阔无垠的夜幕，挂满着会眨眼的星星，闪闪烁烁，似乎低喃着情人间的蜜语。
“喜欢这里吗？”
月色下，顾清泽愈加好看了。
陆澄言踮起脚尖，伸出双手勾着男人的脖颈：“顾清泽。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顾清泽喉结滚了滚，他单手就把陆澄言抱在了怀里：“喜欢了很久很久。阿言。你能不能……再喜欢我一次？”
他在问，你能不能再喜欢我一次？
也就是旧手机里的那些留言，他全看到了。
被点燃的导火索，就这样迅速燃开。
“阿泽。”陆澄言红唇贴向男人的被风吹得有些凉的耳朵：“我给过你机会，你对我说你没有看过我丢的那种手机。”
顾清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经这些话的贯穿，如同被燃烧的烟花，立刻绽放。
“阿言。”顾清泽的眼底浮动，沙哑道：“哥哥也会害怕，哥哥害怕说出口后，你就会像四年前一样消失不见。”
他从未告诉过她，自己找了她多久。
分离四年，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原本有万千的话语想要告诉她，偏偏还是最实际的动作去表明。
“江城附中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把老师都能气到半死的顾少爷怎么还有害怕的时候？”
月光下的陆澄言比起四年前更美。
顾清泽颤抖着手，当年在帝都他就想告诉她，就算叶兰芝不爱她，陆震霆和陆家都不要她，他可以成为她的家人，可以给她一个家。
“当然会害怕。”
爱一个人是如何小心翼翼的。
这种感觉，顾清泽与陆澄言都已经品尝过。
“害怕极了。”顾清泽的下巴抵着陆澄言：“你总觉得我的心底有白月光，却不知道那白月光一直都是你。”
现在的顾清泽不想做君子。
情到深处，无法自拔。
当他得知陆澄言与自己有着同样的情感后，顾清泽再也忍不住，他颤抖着的手，怀里的小家伙像是这世上的无价之宝，失而复得以后，总害怕她哪天就不在了。
“在外边，可以吗？”他试探地问了问。
“嗯。”
陆澄言面色坨红，点头同意他的问题。
尽管如此，顾清泽还是怕陆澄言着凉，在最关键的时候忍住了。
今晚的坦白，过于惊喜。
保时捷抵达江水湾的时候，陆澄言睡得正熟。
顾清泽轻轻地将她从车上抱着下来，江水湾小区外上还有些许守候的顾清泽的粉丝，看到顾清泽走过来，兴奋不已。
“嘘。”男人竖起食指示意粉丝们安静，但怀里的小人儿还是被吵醒了，嘤咛了几声，揉了揉睡眼，才看清楚眼前的场景。
陆澄言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幕，羞涩地将头埋在顾清泽的怀里，
好在，今天跟班的算是比较有素质的粉丝，只拍了几张高清图以后，自觉地让道。
电梯徐徐升到楼层。
顾清泽将怀里的小姑娘放在床上，吻了吻陆澄言的眉心，“我去浴室调一下洗澡的水，待会儿再喊你洗澡。”
“好。”
该发生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发生吧？
尽管陆澄言做好了心理建设，可还是有些紧张。
王妤在微信群里向陆澄言推送第二期的综艺，陆澄言似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便把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王妤。
“靠。小橙子，太可以了。”王妤激动地在微信群发了个大拇指的照片：“都是成年人了，给老娘冲！你要知道你睡的可是六千万少女的梦中情人啊！一点儿都不亏！”
陆澄言看到王妤这条消息，感觉没眼看了。
另一头，顾清泽那边开始唤她的名字。
陆澄言有些忸怩地走进浴室。
半小时后，当她再出来，就见到顾清泽充满抱歉地说：“我刚想起家里没有女式用品，就擅作主张把自己的平时休闲的衣服给你放在了柜子......”
面前的陆澄言穿着比自己大许多的衬衫，见顾清泽用灼热的眼光看着她，她有些紧张地向后退了几步。
此刻王妤的话又飘出来。
顾清泽一把接住了险些摔倒的陆澄言：“没事吧？”
“嗯。”
陆澄言的声音如蚊呐。
方才在外面没有做完的事情，此刻顾清泽再也没有再做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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