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一刀刀割去腐肉,洒上效佳的药粉,再仔细地包裹起来。医师说会留下疤痕,毕竟这里只负责治愈伤口,没有修复疤痕的药。
禹常皓摇摇头,他不在意。只是几条将近一尺半的长痕,以及被荆棘鞭勾出的密集血洞罢了,他这样安慰自己。身上穿的并没有因此变成松软的织物,依旧是荆棘衫。
晚上他又必须回到昏暗潮湿的地牢睡觉,伙食也没有丝毫优待。
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便是其他人训练时他只用待在医疗帐篷里。他并没有为此很庆幸,因为他落下的训练,大叔要帮他全部完成。
还是两倍的份额。
而且,禹常皓自己也想要训练,倘若沐昕芸那里出了差错,这些训练便能让他多一丝存活的机会。
当初被他敲晕的医师倒是个心胸开阔的人,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给他难堪,他照顾禹常皓很是仔细,难得真的只把他当作病患。
那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不大喜欢交谈,也不大喜欢和人对视。
他每天都会为禹常皓更换纱布,清理伤口换药,勾兑桑迭水给他喝,它不仅有放松心情的作用,这种略略腥骚的药水还可以加速伤口愈合。
大叔身体强健,第二天便恢复了训练,他每天要超负荷地完成禹常皓的训练份额,还总在晚餐时省下一个馒头,或是一坨饭团,等回到地牢时递给禹常皓。
他这些日成倍地训练下来,整个人几乎憔悴了一圈,可他从未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他面向禹常皓的时候,像爷爷奶奶那般,总是笑着。
禹常皓心里惦记着大叔,于是第四天便坚持要去训练。
医师拗不过他,也只好叮嘱他万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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