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小柯……”
郝平连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应。
还是旁边的一个配音演员听见了，还是旁边的配音演员听见了，跑到二楼去叫柯海。
宫川木美在一边糊里糊涂：“你找柯海先生做什么？”
郝平道：“上次黄总给我的名片我不知道收哪儿去了，好像让小柯收着了。”
宫川木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郝平被她看得实在不怎么自在，只好说道：“你也知道，国内的动画公司，尤其是做少儿动画的……”
郝平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做得不怎么地道，前面觉得人家没什么用处，现在有用了才想起来找联系方式，只好含糊其辞的解释了一下，就没有说下去了。
好在这个时候柯海下楼了。
“郝哥，什么事儿？”柯海走下来才看到曲明南和于仙雨，连忙道：“曲经理，于小姐，你们来了？”
于仙雨和曲明南都应了一声，郝平连忙道：“你把黄鸿黄总的名片收着了吗？”
“等等，我去拿。”名片果然在柯海哪儿，他听到郝平要，又上了二楼，把名片拿了下来。
宫川木美和柯海都习惯了郝平的行事，知道郝平是出了名的企划达人，但是日常工作废材的一比。但是旁边的于仙雨则不清楚这些，她本来就觉得郝平是个有钱就变坏的淫棍，对他就没有这么多的好印象了。反倒是觉得柯海这么一个高材生兼能力出众的少年英才，落到郝平手里真是浪费。
郝平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于仙雨凑到柯海旁边：“柯先生，郝平他平时一直就是这么个……呃，不拘小节的工作情况？”
所以说，汉语就是这么一种神奇的语言。
比如不拘小节这个词，于仙雨的意思是比较委婉的吐槽郝平办事儿不靠谱，但是柯海的理解却远在万里之外了，他记忆中的郝平是那种做得出loveLive、偶像大师、Fate、物语系列这样各种或商业或文艺的企划奇才，对于这样的奇才，郝平的表现已经优秀很多了。
要知道Shaft那边还有一个同样是奇才但是出了监督动画其他工作比郝平还不靠谱的南泽十八呢。
所以柯海还当于仙雨是在夸郝平，连连点头道：“是啊，郝哥平时虽然不拘小节，也是个很了不起的制作人。”
——还是一个声优经纪人。
嗯……应该是吧？柯海不由得有些迟疑。
于仙雨则再度加深了对郝平的鄙视。
“先不说这个了。”柯海笑着对于仙雨说，“上次于小姐帮忙找房子的事情，真是辛苦了。”
“那个都过去好久了，而且你们也请过我吃饭了。”于仙雨连忙道。“而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对我们可是很重要的。”柯海笑着说，“而且于小姐也用了很大的心力，还专门用午休的时候回去帮我们找人问。现在像于小姐这样认真负责的人，真的很少见了。”
柯海现在还记得当时在楼下看到跑回来的于仙雨的时候，心里却是有些惊讶：他们都以为于仙雨是不耐烦了。而且他们的事情也不是于仙雨的事情，可于仙雨偏偏还专门回公司找其他人帮忙问，可以说相当尽心尽力了。
这让他对于仙雨的印象很深刻。
于仙雨只好笑着不说话。
正当这个时候，郝平走了回来。
“怎么样？”宫川木美第一个开口问，柯海和于仙雨也就是没有继续聊下去了，毕竟于仙雨也觉得当着郝平的面说坏话不大好意思。
“黄总答应和我见面了。”郝平道。
“真难得。”曲明南开口说道，“黄总自从鸿蒙动画倒闭以后，就一直养病在家不出现在公众视线了，前两年甚至谣传他已经过世了。上次若不是正好到这边，我们都请不到他人。刚刚小于说的时候我都没抱太大希望，只是想着如果试一试也好。没想到真的能说动。”
郝平自己也挺奇怪：“我电话打过去，就说了个开头，他就答应让我过去见他。”
他甚至连自己准备好的说辞都没有说出口。
虽然情况听起来挺好的，但是郝平却心里有些担心。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黄总虽然算不上对郝平礼下，但是面对郝平这么一个年轻人，他都能够这么积极，总不能说是乐于助人吧。
就是不知道他要什么了。
宫川木美道：“先不想这个了，反正我们也已经约到人了，情况总是前进了一大步。”
郝平点点头：“说的也是。”说完又改口用中文说：“这次还要多谢老同学你帮忙出主意，正好老黄他们来了以后我们都忙的不可开交，还没有一起聚个餐，今天晚上我请客吧。”
于仙雨本想拒绝，可话还没说完，那边曲明南就抢先说道：“我就不去了，我等下还得回公司。小于，今天你就留下来吧，我给你放半天假。”
于仙雨：“……”
她觉得自己早晚得弄死这个上司，不但抢先跑路，还把自己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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