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请问先知，你的名字是？”林夏问道。
“如果下次有缘相见，我会告诉你的。”灰袍先知一边说话，一边拿出法球：“年轻人，你过来看。”
法球悬浮在灰袍先知掌心。
光芒闪动。
林夏心中一动，大步走上前。
接近后。
灰袍先知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吟诵什么咒语。
这种语言非常陌生，林夏完全听不懂。
下一秒。
法球上的画面清晰起来。
林夏移动目光，凝神望去。
那是一个燃烧着火焰的巨大眼球。
中心的瞳孔呈现诡异的蓝色。
登时，林夏心头一惊。
上次在地下洞穴，从法球中看到的，也是这个眼球。
不知怎的，一种不安的情绪莫名升起。
林夏注视着眼球。
眼球也在注视着林夏。
霎时，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使他喘不过来气。
“小心，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灰袍先知低沉的嗓音响起。
林夏肩头一震，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眼球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单是看一眼，就能令人感到如此强大的威压。
睁开眼睛。
法球中的画面出现变化。
一片连绵不绝的枯骨山脉。
充满荒芜与死寂。
尽头处。
高耸巨大的城墙。
铜墙铁壁，森严壁垒。
血河滚滚而流，交叉纵横。
钢铁的堡垒，精金的高塔。
一座座高大地魔像巍然而立。
无尽地血色雾气在缭绕。
整片大地也像烧红的铁块一般，闪烁着骇人地血芒。
“它的力量更强大了，黑暗势力正在无限增长。”
随着灰袍先知开口，法球中的画面瞬间消失，变成一片虚无。
林夏的眼中露出浓浓的震撼。
这宛如地狱般的场景，究竟是什么地方？
又与那个巨大眼球有什么联系？
一瞬间，林夏不禁想到领地内，手持长矛的民兵与腰挎木弓的步弓手。
他们在这巨大眼球面前，在这地狱般的场景面前，显得有些过于渺小。
林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感。
他抬起头，看向灰袍先知：“那个燃烧着火焰的巨大眼球，究竟是什么？”
“它是一个可怕的存在……”灰袍先知的眼中闪过一丝回忆，随即，眉心紧锁，表情变得有些凝滞。
林夏侧起耳朵，等待灰袍先知继续说话。
然而。
一分钟过去了。
灰袍先知脸上的表情依旧凝滞，嘴唇紧紧抿住，一言不发。
他的双眼变得更加浑浊，连带着瞳孔也有些暗淡。
“先知。”林夏提高声音。
“抱歉，刚刚不小心走神了。”灰袍先知回过神，重新把目光聚焦在林夏身上。
林夏略一迟疑，没有立即接话。
看灰袍先知这幅样子，似乎是对眼球的事情讳莫如深。
罢了。
那不如换个问题。
来到这个世界，最早接触的原住民是那个商人，钱富贵。
他为自己解答了许多疑惑与不解。
其中，最重要的信息就是。
这个世界原本是正常的，没有遍布大陆的迷雾，也没有形形色色的怪物。
直到有一天，黑潮降临，一切都变了。
怪物肆虐，迷雾横生，世界变得一片昏暗。
所以，可以得到一个基本的判断。
世界发生异变的源头，或许就跟黑潮有关。
那么法球中出现的巨大眼球，是不是与黑潮有一定的联系？
想到这，林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这个巨大眼球，是否与黑潮有关？”
“年轻人，你的思维很敏锐。”灰袍先知缓缓说道：“它与黑潮，确实有一定的联系。”
果然如此。
自己没有猜错。
林夏继续问道：“黑潮降临，巨大眼球才出现的吗？”
“没错，黑潮滋养了它，反过来，它也在壮大着黑潮。”灰袍先知沉声说道。
“我明白了。”林夏点点头。
从灰袍先知的肯定答复中，可以确定，黑潮就是发生异变的源头。
“黑潮为什么会降临？它又是怎样降临的？”林夏问道。
“黑潮的降临，或许是天神降下的惩罚，我只知道，一夜之间，世界发生了大变，醒来后，迷雾与怪物就开始无处不在。”
灰袍先知的这个回答，有些模糊不清。
话虽多，但有效信息少。
看来，黑潮为什么会降临，以及降临的方式，灰袍先知并不清楚。
林夏决定，还是先专注眼前的问题。
“法球中后面出现的画面，是什么？与巨大眼球有什么联系？”
“那片枯骨山脉往后，都是它的根据地。”
听到这，林夏心中顿时一震。
他仿佛看到，那宛如地狱般的场景中，一只燃烧着火焰的巨大眼球在缓缓升起。
或许，只有凯瑞甘完成觉醒，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刀锋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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