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挑食，只吃我喂的，曾芳喂的都不肯吃。”
凌川看着她，“鹅会挑食吗？我虽然读书少，但你也别想骗我。”
云茉一本正经的解释（胡诌）道：“可能是因为被我千里迢迢的带到这边来，没有安全感，所以只对我亲近和信任，也只吃我喂的东西。”
也不知凌川信了没信，反正没吭声了，但也不走，那么高一个人杵在那，光线都给挡了一半，也让云茉不方便从空间拿灵泉水出来。
她找借口支开男人，“早饭煮了吗？”
“煮了白粥。”
“菜呢？”
“拌了黄瓜。”
云茉想了想，“那你再去路口买几个包子吧，我要吃梅干菜的，没有就豆腐的。”
“嗯。”
喂好了两只鹅，凌川的包子也买回来了，不过一同回来的还有凌江。
看到云茉蹲在食槽前，凌江笑呵呵的打招呼，“弟妹，又在喂鹅呢？”
“嗯，大哥，屋里坐。”
“欸。”
吃过早饭，凌江就把凌川叫去了屋里说话，“川子，唉，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凌川早已经预见到了什么，“是大嫂不同意我们拿房子做抵押吗？”
“是啊，你大嫂她竟然把房产证都给烧了，川子，现在要怎么办？”
凌川没说话，漆黑的眸底凝聚着一层薄霜。
李丽不同意抵押房子，他能猜到，只是他没想到李丽会把房产证烧了。
补办房产证最少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他等不了那么久，时机也不等人。
最坏的结果，就只能去找私人借贷，但那样利息会很高，他们赚的钱，一半都要进别人腰包。
“叩叩。”
兄弟俩正犯着愁，屋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云茉将一盘刚切好的甜瓜放到桌上，笑盈盈的招呼道：“大哥，吃甜瓜。”
“欸，弟妹，谢谢啊。”
兄弟俩明显有事在谈，云茉放下甜瓜就该离开的，可她非但没走，反而不慌不忙的在凌川对面坐下了。
见兄弟俩人都看着自己，云茉微微一笑，“大哥，你们是在商量卖电子手表那事吧？”
凌江看了看自家弟弟，有些拿不准云茉的态度。
“弟妹，川子都跟你说了啊？”
“嗯，说了，我很支持你们。”
闻言，凌江顿时松了一口气，“弟妹，你们读书人就是通情达理，其实川子做生意也是为了弟妹你……”
“大哥。”
“啊，咋了？川子。”
“吃甜瓜吧。”
“哦，好。”
凌江虽然木讷，但还是看出自家弟弟不想自己在云茉面前说太多，便当真拿了块甜瓜慢慢吃起来。
凌江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云茉还是听出了点什么。
潜意识里，她并不想去想，凌川为了她做生意这句话里头蕴含的深意。
沉默片刻后，云茉主动开口询问道：“大哥，凌川告诉我，你们准备用房子做抵押借钱，这事怎么样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凌江的脸顿时就皱成了一团。
听到李丽把房产证烧了，云茉一点也不意外。
在凌川跟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就猜到兄弟俩会遇到李丽的阻挠。
李丽这人有多抠门小气她又不是没领教过，连颗鸡蛋都舍不得，会把自己住的房子拿出来给凌川做生意？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大哥，其实如果你们缺资金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
话说到这份上，云茉也不再拐弯抹角，“资金我来出，利润我要拿一半，另一半你们要怎么分你们自己商量。”
不如云茉所料，兄弟俩商量过后满口就答应了。
资金的问题解决，凌江整个人都轻松了，脸上也舒展开了笑容。
凌川跟自家大哥的感情向来极好，以前外出做工时赚到的钱都是和对方对半开，这次也不例外。
等凌江离开后，云茉却叫住了凌川。
“凌川，重情重义是非常难得且优秀的品质，但作为一个老板，首要的一条就是要知人善用，人尽其才。
大哥他忠厚本份，我不否认他会是非常优秀可靠的员工，但他并不适合做生意场上的搭档和伙伴。
如果你只是考虑眼下赚点快钱，不考虑将来的长远发展，那倒无所谓，否则，你真的应该好好想清楚，应该把大哥放在什么样的位置才是对大家都好。”
凌川的眸底翻涌着深沉复杂的暗涌，薄唇也微抿成了一条线。
片刻后，他忽然开口，“茉茉，大哥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我的底线。”
云茉很轻的笑了下，“行，我知道了，你就当我多管闲事了吧。”
转身走了两步，云茉又回头，“以后你不准叫我茉茉，我们不熟。”
她生气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凌川内心是慌张的，还有懊恼，以及不被理解的委屈和失落。
爹娘走得早，他和大哥相依为命长大，最穷的时候还跟狗抢过东西吃。
他什么都可以听她的，唯独这一件，他真的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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