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怔怔地看着叶贤,她一生周旋于无数男子之间,利用媚术掌控人心,从未见过如此强大、如此神秘,又如此……不在乎她媚术,反而随手赠她一场造化的男子。她心中第一次产生了真正的波动,那沉寂多年的心湖,竟泛起了一丝涟漪。她默默走到叶贤身后,不再言语,算是默认了他的安排。
王语嫣看着外婆容颜恢复,心情复杂,但见叶贤处理得当,也松了口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目睹叶贤的种种神奇手段和博大胸怀,她心中对慕容复的那份执念早已淡去,不知不觉间,一缕情丝已悄然系在了这位如师如友、如兄如父的叶大哥身上。
段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彻底释然,真诚地为王语嫣和叶贤祝福。
灵鹫宫危机彻底解除。叶贤遵守对童姥的承诺,让阿青正式接任灵鹫宫代宫主之位,统辖九天九部,梅兰竹菊四婢则作为叶贤的贴身侍女,跟随左右。
慕容博父子的阴谋被破坏,灵鹫宫的事情暂时尘埃落定。叶贤带着众人,在灵鹫宫暂住下来,一方面帮助阿青熟悉宫务,一方面也借此清幽之地,继续引导众女修行。
在灵鹫宫盘桓数日,叶贤等人便下山继续游历。途中听闻,聚贤庄再次发起武林大会,地点设在少林寺,旨在推选一位德才兼备的武林盟主,统领群雄,应对日益紧张的边关局势,尤其是契丹的威胁。
叶贤心知,这恐怕又是一场风波,而且与萧远山、慕容博的恩怨,以及叶二娘、玄慈方丈之间的纠葛有关,他既已介入其中,便决定前往一看,彻底了结这段因果。
少室山下,人山人海,各路英雄豪杰齐聚。少林寺作为东道主,玄慈方丈亲自主持大会。乔峰、段誉也已到场。慕容复和慕容博竟也暗中潜回,显然不甘心就此罢休。
大会伊始,各方势力推举人选,争论不休。忽然,萧远山黑衣蒙面,跃入场中,指着玄慈方丈,厉声喝道:“玄慈!你这伪善的秃驴!可还认得我?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雁门关外的血案?可还记得那个为你生下孩子,却被你抛弃的叶二娘?!”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少林方丈,德高望重的玄慈,竟有如此不堪的往事?
玄慈面色惨白,闭目长叹,并未否认。
萧远山继续狂笑:“还有你的好儿子虚竹!他现在就在这少林寺中,当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和尚!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叶二娘也疯疯癫癫地冲入场地,听到虚竹的名字,如同被雷击中,呆立当场,痴痴地看着场中一个相貌丑陋、憨厚的小和尚——正是虚竹。
场面一片混乱。萧远山趁势想要揭露更多,逼玄慈身败名裂。
“够了!”
叶贤清越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他越众而出,目光扫过萧远山和暗中蠢蠢欲动的慕容博。
“萧远山,慕容博。你二人恩怨纠缠数十年,造下无数杀孽,至今仍不知悔改吗?”叶贤声音冰冷道:“玄慈固然有错,但他已受内心折磨多年,且当年亦是受人蒙蔽。叶二娘亦是可怜之人。你等非要逼得他们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才甘心?虚竹何辜?要他如何自处?”
萧远山怒吼:“他们害我家破人亡,我为何不能报复?!”
慕容博从人群中走出,他也阴声道:“成王败寇,何须多言!”
叶贤摇头叹息:“冥顽不灵。”他不再多言,身形如幻,瞬间出现在萧远山和慕容博面前,二人虽奋力抵抗,但在叶贤绝对的实力面前,如同蚍蜉撼树,瞬间便被制住,动弹不得。
“阿弥陀佛。”
一声苍老的佛号响起,一个手持扫帚、貌不惊人的老僧不知何时已站在场中,正是扫地僧。他看向叶贤,眼中充满了凝重与惊叹:“施主修为,已通天地,非是老衲所能企及。此二人罪孽深重,但亦有其可怜之处,可否交由老衲,以佛法化解其戾气?”
叶贤看着扫地僧,知他是此界佛门顶尖人物,已触摸到一丝法则边缘。他微微一笑:“大师既有此心,自是最好。”他随手将萧远山和慕容博推向扫地僧。
扫地僧接过二人,对叶贤合十躬身:“多谢施主。老衲自知非施主对手,武林盟主之位,施主当之无愧。”
连少林寺隐藏的绝世高人都自认不如叶贤!此言一出,群雄震撼,再无异议!叶贤之名,此刻真正响彻云霄,成为武林中无可争议的传奇。
叶贤却摆了摆手:“叶某闲云野鹤,对盟主之位毫无兴趣。此间事了,诸位自行推举贤能即可。”他目光转向失魂落魄的叶二娘和茫然无措的虚竹,对叶二娘道:“叶二娘,往事已矣。虚竹是你的孩儿,他秉性纯良,自有其佛缘。你若能放下屠刀,暗中护他周全,行善积德,或可弥补过往罪孽,得享天伦。”
叶二娘看着虚竹,泪如雨下,重重磕头:“多谢叶先生点醒!二娘知道了!从此再无‘无恶不作’叶二娘,只有守护我儿的母亲!”她深深看了虚竹一眼,仿佛要将他刻在心里,然后毅然转身,消失在人群中。此后,江湖上少了一个恶人,多了一个暗中行善、默默守护少林寺某个小和尚的神秘女子。
玄慈方丈对着叶贤深深一拜,又对全场忏悔己过,自愿受罚,辞去方丈之位,面壁思过。虚竹虽然一时难以接受,但本性憨厚善良,在少林寺佛法熏陶下,渐渐平静,继续他的青灯古佛生涯,只是生命中,多了一份未曾察觉的、来自暗处的守护。
慕容复见父亲被擒,大势已去,复兴大燕彻底成为泡影,他承受不住这接连打击,心智失常,狂笑着“我是大燕皇帝”,疯疯癫癫地跑下山去,不知所踪。
少室山武林大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落下帷幕。叶贤以雷霆手段和慈悲胸怀,化解了数十年的恩怨纠葛,避免了更多的流血与悲剧。
尘埃落定,叶贤带着西施、阿青、木婉清、钟灵、阿朱、阿碧、王语嫣、梅兰竹菊四婢,以及默默跟随的李秋水,离开了少室山。
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仿佛一幅永恒的画卷。属于叶贤的传奇仍在继续,而天龙世界的风云,却因他的到来,悄然改变了流向,走向了一个未知而平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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