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脸上憔悴，身体消瘦，状态竟是差了许多，眼见秦羽走了进来，顿时起身哈哈大笑道“羽哥来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久不见，朕甚是想念那……”
二人见过君民之礼后，秦羽忧心道“皇上，您起色怎么如此差啊？”
李治摆了摆手，呵呵笑道“无妨，羽哥今天怎么想着来见朕了？”
秦羽深深吸了口轻气道“皇上，这大唐的天下，姓李……”
李治身子一愣，双眼微眯起来，而后呵呵大笑道“羽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朕有些不太懂啊……”
秦羽顿时祥装愤怒道“少在那揣着明白当糊涂，我还不知道你……”
二人相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朕这些日子以来，很少有这么高兴的时候了……”
“你那是自找没趣……”
李治顿时怒道“有你这么跟朕说话的吗？”
“得得得，您是皇上，您说的什么都是对的行了吧……”秦羽沉着道“皇上，洛阳的事与我没关系……”
李治呵呵笑道“朕知道与你无关，这也是为什么你一直都留在京城的原因，不过那怀道哥哥呢，可是有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的，朕也想要有个交代，由你来给朕这个交代……”
“皇上，表哥乃是得了我的要求才带人前去的，而我的目的，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
李治表情缓缓怅然道“羽哥，朕打小就觉得你非常人，懂的东西不管是朕也好，还是那些皇兄皇姐他们也罢，没有哪一个能及你半分的，所以朕打小就觉得你所说的所做的都是对的，朕知道你并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心思，但怀道哥哥，似乎不一样吧？”
未等秦羽解释，李治顿时语速加快继续道“苏定方与程知节得朕之命令，征讨西突厥，此时大雪天气，环境恶劣，本想着能早日凯旋，但草原之上意外出现了二十万莫名大军，而统领这二十万大军的应该就是怀道哥哥和江南五姓七大家之一的崔家吧？而那崔志朕记得乃是羽哥你的岳父……”
“洛阳唐僧寺，朕本以为会是你前去，但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怀道哥哥，他也着实厉害，竟是会从草原上匆匆赶往洛阳，不过令朕没想到的是，最后居然还是抵不过媚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治缓缓踱回龙椅坐下忽而阴沉道“哼，朕，有些后悔了……当初废王立武，本意是为了打压关陇权势，稳固政权，没曾想，却是前狼刚走，后虎就来，而且这只老虎还是朕亲手养成的……”
“皇，皇上……”
李治伸手道“羽哥，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朕先前就说过了，你，朕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朕怀疑的是怀道哥哥，朕怀疑的是皇后，说实话朕到现在都想不通这朝堂之上，怎么会一时之间竟是三省六部、军机要处都有她的人……呵呵……”
“皇上，以秦家的财力，的确是有能力掀动一场战争，但这并不足以说明问题，怀道哥哥，或许，或许是为了对付阿史那贺鲁也说不定……”
“阿史那贺鲁？”李治顿时冷笑道“应该称之为紫敬才是吧？”
秦羽身躯一愣，顿时诧异道“皇上，你……”
“皇后的势力已经快要赶上朕了，朕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若是在这等时候将之废去，恐怕又会搅的朝堂之上人心惶惶，故而朕这才隐而未发，但这不表示朕看不出来局势的发展方向，薛仁贵此人虽有大才，但三处逢迎，表面上乃是朕的大将，但暗中一会替皇后卖命，一会又将情报传给你，所以朕看在他救过朕的情分上，调其前往高句丽，宝林兄弟自幼就大大咧咧，但性情是不坏，故而也就闲散中任由他了，或者不参合进这深水中也是不枉一桩好事，另外，李义府、许敬宗、崔义玄、袁公瑜等等，这些人都暗中投向了皇后那边，朕自然也会找个合适的理由拔除掉他们的，至于你和怀道哥哥，朕还是逼着自己去相信你们只是为了那些辛秘之事，而非为了朕的这大唐江山……”
秦羽忽而感觉自己竟是十分的可笑，他原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掌控住，哪怕是李氏的走向亦是能稳稳地抓在手里，但此刻听李治一席话，竟是觉得自己似乎太过高看了自己，不单单是秦怀道，哪怕是李治他都看不透，原来自己心中的那些小九九，还有很多人知道。
秦羽脸色铁青，他迅速起身缓缓作揖道“皇上，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她的所作所为，草民没有权利敢去评判，这是您的家事，得您自己来定，草民感兴趣的唯有那些辛秘，至于怀道哥哥如何所想，或许真的是为了那阿史那贺鲁也说不定，您先前所说那阿史那贺鲁，的确就是紫敬，想来皇上也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过，草民可以肯定的是，皇上，紫敬乃域外文明，并非这个世界中人，还请皇上千万不要小瞧……”
“小瞧？朕可不敢，当初皇后将此事全盘托出的时候，朕亦是吓了一大跳，不过想到这天下万万里的疆土，我大唐实则只是其中的沧海一粟，有再多震惊世人的事情也不足为奇，莫说紫敬了，朕估计这皇后亦不像是这世间之人。”
“哦？皇上此话怎讲？”
李治淡淡一笑，缓缓从桌子上抽取一张奏折，而奏折中却是夹有一张黄纸，那黄纸乃是个纸人。
“羽哥，与朕说说这等稀奇之物吧？”
“这，这，皇上，你这通灵纸人是哪里得来的？”
李治缓缓点头道“原来真的是道家的通灵纸人，呵呵，据说道家的通灵纸人乃是有着摄人心神，操控他人的神奇功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羽哥可曾知道？”
秦羽顿时冷静下来道“想必皇上已经找过道家中人了吧？”
“找是找过，但那群牛鼻子小道士哪里真的怀有道术，只是些民间小把戏罢了，至于这通灵纸人，他们也是能够做出来的，但却是如同一张废纸而已，没有丝毫功效，朕自然就想到了孙道长，也正因此才知道不单单是孙道长，哪怕是玄奘法师也一同失踪了……”李治呵呵冷笑道“话说回来，皇后还真的是能力滔天那……”
“敢问，皇上，这纸人你是何时发现的？”
“哦？”李治轻笑道“这个很重要吗？”
“重要，实不相瞒，皇上，这等纸人，草民身上也正巧有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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