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参军,我说过,我们不会再打败仗了。”杨铭微笑着说。他知道,徐伯成的意思是,如果明军中早有这些装备,那么,很多败仗都不会发生,很多战机都可以抓住。
前方的路旁一字排开着十几口大锅和一长溜木桶,木桶里的生水是供骡马饮用的,而大锅里烧开过的水在寒风中冒着热气,因为天气的严寒,刚烧开不久的水已经不太烫了,行进的军士们次序井然地捧着水囊,由守在大锅旁的军士用大勺加水。加到水的军士将水囊凑到嘴边呡着,掏出一些馒头大饼之类的干粮啃上几口,一边嚼一边继续前进。
为了防止非战斗减员,杨铭严令所有军士不得饮用生水,这次出战的军士都配发了水囊,军士们将水囊揣在怀里,靠着身体的温度让水不至于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冻结。
杨铭跳下战马,却并没有去取路边的开水,而是从马背上的行囊里拿出一瓶1.55升的纯净水,瓶口带提环的那种大瓶装的。这水是吉普车上的炮组人员煮咖啡用的,就只有那么几瓶,他也没舍得多带,在这个时代,纯净水体现不出珍贵,但那PPR材质的塑料瓶可是个宝物,用来携水比什么水囊水壶方便多了。
趁着亲兵牵战马去饮水喂食的功夫,杨铭跺跺脚,活动一下身子,喝了几口纯净水,嘴里感觉冰冷冰冷的,总算是水瓶在行囊里贴着马背没有冻结成冰而已,但这对于他来讲并不算什么,他在美国早就形成了一年四季喝凉水的习惯,甚至冬天喝水有时还加冰块,除非是喝茶、喝咖啡,他是从不喝热水的。
喝过水,杨铭从衣兜里摸出香烟,自己嘴上叼上一支,又递了一支给徐伯成,见那中军连副连长段思德侍立在一旁,便也给他递了一支过去。
“不敢,不敢。”段思德见杨铭递烟过来,脸上顿时堆满了惶恐的笑容,摆着双手客套着。
“段老三,跟着老子卖命,抽支烟有什么不敢的?”杨铭微笑着说,“拿着!”
“属下遵命!”段思德躬身接过香烟,心中大感兴奋。他是叶书雄提拨的人,这次丁有三领军出征,让他这个副连长带着半个中军连出来,却特地留了丁有三亲信的中军连连长在家,这是丁有三对留守军营的叶书雄的牵制之意,但却也给了段思德接近杨铭的机会。段思德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想着好好表现一番,给杨铭留个好印象,将来也好继续往上爬。
徐伯成以前在将军府大堂当差,见过杨铭抽烟,也接过他的一两次递烟,对这纸烟已是见怪不怪,而段思德则是第一次亲手摸到卷烟,以前他只听说过杨铭有这种玩意,现在这香烟就在自己手中,烟杆洁白饱满,光润如玉,怎不令他心里美滋滋的。
没等他摸出火镰,ZIPPO打火机的火苗就递过来了,段思德诚惶诚恐地凑上燃了烟,小心翼翼地吸上一口,欣喜兴奋之下,整个人似飘了起来。
“段某何德何能,能跟着将军效力,实乃三生有幸啊。”他嘴里喷着烟雾,也没忘了向杨铭溜须拍马。
“呵呵,好说,好说。”杨铭微笑着回应了一句,三个人凑在一起在寒风里美美地吸着香烟,引得周围的军士目光中满是艳羡之色。
“只要大伙跟着本将军好好干,将来都有烟抽。”杨铭扫视了军士们一眼说道。
他记得以前的连队里有一个中年士官是手工烟爱好者,那士官有一台手动卷烟机,应该是装在行军袋里放在自己的卡车上的,等打完仗回来便将这卷烟机找出来,寻巧匠仿制一批,到时候生产卷烟也是一项可观的财源。
天色阴下来了,寒风里夹杂着细小的雨丝和雪粒,长达二里的队伍在风雪中继续向前行进,人的脚步和马的蹄印在铺着残雪的大地上踏出一道延伸向天际的印痕。
“前军、后军听令,播放行军曲!”杨铭在电台里发出命令。
有一种勇敢叫力量,
有一种选择叫坚强,
有一种声音叫雄壮,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跨过千番困苦雨雪风霜,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雄壮的行军曲从队伍前后部的两支喊话器里播放出来,激昂的歌声在1630年冬季华东平原寒冷阴霾的空气里回荡,行进中的军士们精神为之一振,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一路向东前行,时间很快不知不觉过去了,到了下午4点,杨铭下令停军扎营。
前方的斥候已经找好了扎营地,行进的大军停了下来,各连队趁着天黑前的一个多小时迅速扎营和埋锅造饭。杨铭所在的中军连扎营地是一处土坡,位于整支部队营地的最高位置,其他连队在中军连下方和两翼展开扎营。
这个时代的军队行军扎营仍是按照戚纪光《纪效新书》的方法进行,军士们从大车上搬出木头、毛毡、帐篷等营具,先将中军帐篷搭起来,然后拱围着中军帐篷搭建人字形的士兵帐篷,帐篷周围挖掘一圈排水沟,各圈排水沟连通汇集到一条贯通全营的更宽更深的主干排水沟。在帐篷群的外围,用粗木桩密集地埋成一圈栅栏,粗木桩埋入地面的那一端做过烧焦处理以防潮,栅栏朝着地势低的一面留一个缺口作门,是谓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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