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
顾茶还要装作感激。
好在她超强的表演天赋没有破功。
男人嗓音很低，带着几分柔和，温和的安抚她的慌乱无措。
“别怕。”
“妄生，谢谢你。”美丽的姑娘微红了脸。
若配上一场梨花雨，当当真真的唯美画面。
只可惜一个心知肚明这是一场骗局，一个苦心孤诣的设计了这场骗局。
都不是什么好人。
在旁人眼里倒是一处精彩的戏码。
沈青卓骑着马追过来，涨红了脸，难得毁了那副君子端正。
“放开公主。”
沈青卓下马，快步走到顾茶面前。
伸手去拽开妄生。
然而在他还未碰到的那一刻，透骨的寒侵袭而来，男人墨色的眸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强势的暗与沉，沈青卓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比起身份，妄生不过是太子门客，沈青卓却是丞相之子，今年的状元。
可论气场，这个男人仅仅一眼，就让沈青卓感到通体寒凉。
这个男人充满了危险。
“我送你回去。”妄生侧过目光，只看着顾茶，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沈青卓想要反驳。
然而顾茶先一步开口。
“阿卓，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玩啊。”
顾茶能感受到握着她胳膊的手，在她那一声阿卓开口的时候，加了力道。
气压有点低。
明显的妄生不高兴了。
估计着妄生是害怕了，比较他得让她安分的喜欢他。
顾茶嘴角笑意不减。
同男人一道，离开马场。
公主府的马车就在外面。
顾茶上了马车，回头特意问了男人一声。
“妄生要一起吗？”
“今天的课程还没有结束。”男人一本正经。
顾茶的笑僵在脸上。
妥妥的直男不解释。
最后妄生同顾茶一起上了马车。
两人坐的很近。
顾茶可以闻到淡淡的香，属于妄生城熟悉的极乐花的味道。
带着迷离的醉意。
顾茶支着脑袋。
没有理会妄生。
从马场到公主府路程很长，一路返回，经过的那些地方，传来吆喝的声音，顾茶便扬扬眉子。
“可是想要下去?”男人问。
是想啊。
顾茶垂眸。
摇了摇头。
“不要，今天一路走了过去，脚疼。”顾茶抱怨着。
她真不想下去了，更何况是和妄生一起，想要她眼睛的男人。
她靠着马车，闭上眼睛。
困倦的厉害。
鼻息间若有若无好闻的味道。
让顾茶觉得通体舒畅。
曾经有这种感觉的……
她诧异的睁开眸子。
“别动。”
男人蹲在她的脚下，轻轻的脱掉绣鞋，温和的掌替她揉着泛酸的脚。
顾茶错愕的微张着嘴。
“你……”
“以后若是想要去哪里，不要让自己太累，你想要的，我都努力给你，极乐，你可，还喜欢我?”
他越发的看不透她了。
纵使她对着他欢喜，对着他笑。
可是他也感觉到了疏离。
这种疏离让妄生恐慌。
分不清是因为永夜城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顾茶不动声色的挑眉。
“顾茶，你表现的太明显了。”团子道。
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装的再像都是不喜欢。
顾茶俯身，握住了妄生的手。
她笑起来灿烂如初。
面上疑惑不解。
“妄生，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极乐最喜欢你了，也只喜欢你。”
她语气过分真挚。
出口的喜欢顺理成章。
团子却知道这个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跳起伏都没有变一下，平静的仿佛说天气。
她依旧凉薄。
可又不一样了。
她的凉薄，在逐渐的将一个人分离出来。
顾茶哄人的话一套一套的，反正也看不到，睁着眼睛说瞎话，毫无心理负担，那些美好的，可期的未来，一个个的进了妄生的心。
“到时候能为我种玫瑰吗？我想要好多好多玫瑰，醒来第一个就能闻到玫瑰的香。”
顾茶扬着脑袋。
男人应了声。
“好，种很多很多玫瑰。”
那一定是美好的场景，岁月安稳。
然而永夜城，需要光明，才能种玫瑰。
他抬手，修长的指尖温柔的触碰她的脸庞，眼里满是宠溺。
在划过那双眸子的时候。
妄生笑意僵住，脸色瞬间苍白的厉害，手指也僵硬住了。
这双眼睛极美，配上这张脸，最美好不过了。
无法想象它离开了这张脸，会是什么样子。
“极乐，我喜欢你。”
妄生第一次认真的，真诚的，没有说谎。
然而顾茶却笑了。
她实在没忍住。
她说，“好，我信你。”
敬业精神还是有的。
顾茶叹息。
“团子，你说按照剧情走，到时候挖眼要多疼啊。”
想想都疼，顾茶还没干过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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