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问:“那老药师,可还在?”
沈贵妃摇头:“春柳返宫后第三日,那药师便暴毙街头。”
赵武倒吸一口凉气。
“尸体找到了吗?”朱瀚问。
“找到了,但被报作‘病亡’,尸体很快被抬走,连尸检都未曾进行。”
朱瀚眉头微拧,缓缓转身,望向殿外一轮冷月。
“皇后、贵妃、太子……三者纠缠,线索相连。若真有毒调换,必在凤仪宫中。”
沈贵妃抬眼,声音颤抖:“王爷是怀疑皇后?”
朱瀚回头,神情肃然:“本王从不凭臆测断罪。但若真有害太子之人,本王无论其位高低,皆要揪出。”
沈贵妃神色复杂:“王爷若真查下去,恐惊动圣上。”
朱瀚冷笑:“若不查清,岂不更乱了宫心?”
次日清晨,凤仪宫。
宫中晨雾未散,朱瀚带着赵武与李文暗中而来。宫外侍女、太监井然行事,似无异样。
“王爷,皇后近日病体未愈,怕是难见外客。”守门的宫女低声说道。
朱瀚淡淡道:“告诉皇后,本王奉圣命来探问太子之事。”
宫女一怔,不敢怠慢,匆匆入内禀报。
片刻后,凤仪殿内帘影摇曳,香气淡淡。
皇后裴氏身着淡金宫裙,扶着宫女缓缓走出,面色苍白,却不失雍容。
“臣妾参见王爷。”
朱瀚拱手:“皇嫂免礼。太子之事惊扰后宫,臣弟特来探望。”
裴氏淡笑:“王爷心系太子,臣妾感激。太子能安,皆赖那位老者妙手回春。”
朱瀚道:“太子虽醒,但中毒之源尚未查清。臣弟受命彻查,特来询问皇嫂一事。”
裴氏目光一顿,笑意微僵:“王爷尽管问。”
朱瀚缓缓道:“前些日子,贵妃娘娘说,皇嫂曾命她取药,为治夜寐不安。是否有此事?”
裴氏神情微变,指尖轻颤。
“确有其事。”她淡声道,“那几日确是头痛难忍,命贵妃代求安神药。但我未曾服下。”
朱瀚眸光锐利:“未服下?为何?”
裴氏垂眸:“那药色泽异常,气味辛烈。我疑有异味,遂命人封存。就在当日夜里,春柳不慎打翻药盒,粉末洒地,我命人扫去,便未再提。”
朱瀚盯着她的眼,语气平静:“那药粉,如今何在?”
裴氏神色微滞,轻声道:“早已被丢弃。”
朱瀚转头看向赵武。赵武心领神会,默然退下,显然要暗中搜查凤仪宫。
裴氏抬眼,神情镇定:“王爷似乎不信臣妾?”
朱瀚道:“臣弟不敢。只是查案,不得不细。”
裴氏轻笑:“王爷的谨慎,陛下定会满意。”
语毕,她目光微微转冷,似在暗示什么。
朱瀚心头一动。裴氏话中有锋,却未言破。
傍晚,赵武带回消息。
“王爷,属下在凤仪宫东侧偏殿地砖下,发现一个药盒,内藏干涸粉末,与先前太子寝宫所留极相似。”
朱瀚接过药盒,神色微变。
“果然如此……”
他低声道:“立刻交由御药院检验。记住,不许惊动皇后。”
赵武领命而去。
不多时,李文急步入内:“王爷,春柳的遗物也查到了。”
“说。”
“她死前曾留下一枚发簪,簪底刻有一字——‘凤’。”
朱瀚抬眼,眸色沉沉:“凤印?”
“正是凤仪宫的标记。”
朱瀚冷哼一声:“看来,这桩案已不止是下毒,而是借毒相害。”
他负手而立,思绪如潮。
太子中毒、春柳暴毙、药师之死、药粉调换——每一环都严丝合缝,却又像被人刻意摆成如此。
赵武低声问:“王爷,是否要启奏圣上?”
朱瀚沉吟片刻,摇头道:“时机未到。若现在禀报,只会打草惊蛇。此事牵连深重,皇兄一怒,恐血溅后宫。”
“那……”
“先查清凤仪宫中那药盒的来源。若确为毒药,便可断定,调包者必在皇后与贵妃之间。”
赵武叹道:“王爷,这一步险之又险。”
朱瀚微笑:“越是险,越能见真。”
数日后,御药院回报。
那药粉,经检验,确与太子所中之毒成分相同——皆含“断肠散”微量残渣。
朱瀚神色微冷:“果然。”
李文道:“那此案便是凤仪宫所为?”
朱瀚摆手:“不。凤仪宫能留下这药盒,恰恰说明——有人故意放在那。”
赵武惊道:“故意陷害?”
朱瀚点头:“调包者极狡。用皇后之名取药,再以贵妃之手递出,最后令毒出现在太子寝宫与凤仪宫之间,欲让二人互相牵连。”
李文问:“那真正下毒之人,会是谁?”
朱瀚看向窗外,夜色沉沉。
“那人既能布局两宫之间,必居高位,且深谙内廷之事。除了后妃,便是掌印太监与御膳房主管。”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
“陆安!”
赵武猛然抬头:“那夜与沈贵妃会面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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