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些大少爷大小姐的想法，她这种普通人怎么也理解不了。
“季小姐既然在凌氏集团身居要职，那么以你的职位，应该知道最基本的一些常识吧。比如说，汝玥存在于凌氏集团的意义。又比如，它到底是怎么来的？”
商棋笑得高深莫测，只叫季筱陌瞬间觉得自己被其吊打，而且毫无还手之力。
“我说要是没有汝玥，凌氏集团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你信不信？你别看它不起眼，赚不了什么钱。其实吧，最开始它就压根不是用来替凌氏集团赚钱的。”商棋摩擦着指腹，“我看季小姐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对劲。难道这些东西过去太久，也没人特地提起，所以就应该被人故意抹去？”
商棋的声音气若游丝，可惜句句听来，却教季筱陌胆战心惊。
所以，商棋是在教育她不懂规则？
之前dy告诉她，汝玥背后的靠山是商家之后，她唯一能够想到的无非就是人情纠葛。毕竟能够让凌黎宸忌惮的东西，就肯定不是钱。或许，这个商棋才是凌黎宸忌惮的人？
“行了，你不用说了。”季筱陌站了起来，出言打断了商棋的话，“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已经没有谈判的余地了，是吗？”
她是没有常识，这些东西也不是她能打听到的。可她知道，如果商棋这里行不通，她就得去找其他办法了。
放弃两个字对她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察觉到了季筱陌的怒气，商棋倒也十分平静。只是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反倒用上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我的话你别介意。不过说来也对。如果你让你的助理。用另一个身份的来找我的话，恐怕我也不会见你。”
商棋这话又到底什么意思，季筱陌一下子就懵了。
这时她瞥了商棋一眼，只听他又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好似有些无奈的说道：“毕竟我们家那位，和你们家有点误会。这时间久了吧，好多事都没来得及解开，现在看来，倒也像个死结了。”
他们家那位？凌家？
季筱陌想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商棋说的是他的妻子凌子悠，以及该死的凌黎宸。
听到这里，饶是季筱陌也不禁猜想，所以这对堂姐弟同宗同族，到底还能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不由想到凌黎宸每次和自己说起凌子悠，好像也都是让她避而远之这类的。
如此想来，其实凌黎宸的话这也和商棋的话对上了。
“还是不愿意谈谈么。那我这样说吧。既然你说，你是以设计总监的身份来和我谈判的。那我问你，你自己都说了，这件事就是利益，可既然是利益，我又为什么要放弃呢？”
商棋扬起嘴角，笑得婉转却又肆意。
季筱陌低头看他，此时的商棋虽然依旧笑着，可她清楚，商棋这句看似好像玩笑的话，却也透着十足的狠劲。
僵持之间，季筱陌便也在商棋的示意下重新坐了下来。
雪山下不喜嚎叫的豺狼，往往一出手，便只会牢牢咬住猎物，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口此时此刻，坐在商棋的对面看着他的双眼，却更叫季筱陌有一种与虎谋皮的危机感来。
似乎稍有不慎，她就只能算作羊入虎口。
人在着急的时候，往往就会方寸大乱。季筱陌不禁想，如果这个时候坐在商棋对面的不是自己，而是凌黎宸的话，那他会怎么做。
“季小姐现在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愿意见你？”听到这话，季筱陌还以为商棋像是有读心术似的，不过还没等她回答，对方便立刻画风一转，漫不经心的同她说道：“其实很简单的。因为我觉得，你很有才华。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汝玥交给你来管。这样一来，你为之力挺的丹兮，不就相当于汝玥的一部分了？如果这次和宋家小姐的合作能成功创造出你的理想价值，那你大可直接让丹兮得了这个好名声。如果失败，那么所有的风险也不用让你或者凌氏集团来承担。但凡涉及到赔偿，全部由我们商家出，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里，季筱陌不禁呲笑一声。饶是她不喜商棋，却也不能不承认，男人长得好看，有时候即使知道他在胡说八道，都还会让人头脑晕眩呢。
要不是在凌黎宸一次次的打击中存活下来，恐怕她还为商棋是真的赏识她呢。
“听起来对我和丹兮，真是百利而无一害。这么好的事，简直就是天大的馅饼，快把我给砸晕了。”季筱陌笑了笑，接着也同样话锋一转，直视着商棋的眼睛，缓缓说道：“不过这种占便宜的事情，我实在做不出来。”
要论厚脸皮，谁还不会呢。
商棋要这样逗着她玩，那她也不能让他唱独角戏。不过商棋这么说，倒还真是当她是傻的吗？
如果自己答应他的话，从表面上看，的确是她赚了，而且也很好的解决了丹兮的后顾之忧，但她如果真的同意商棋的做法，那又把凌黎宸置于何地。
季筱陌不知道凌黎宸到底忌惮汝玥什么，所以才会默许它的地位凌驾于其他之上。不过她想，如果此时是凌黎宸坐在这里，季筱陌知道他也一定会有力的反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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