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魇抬起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
司褚瞬间回神，有些茫然的看着鹤魇：“你刚才说什么？”
鹤魇不会重复，因为……麻烦吧。
她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扯了下嘴角，想要嘲讽来着，但是却哽住了。
默了默，转而偏头道：“到了。”
司褚抬眼看去，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死亡域。
不过他总觉得她想说的不是这个。
鹤魇没有放开手，拽着往死亡域深处走去，而司褚也没有挣开——想多看看这手。
看着看着就又想起刚才的声音，我就是你，你也是我。
是不是人格？
人格……
啧。
想到这病，司褚的心情就好不起来。
家族里只要是直系子弟，都会有生出这种病来，谁都没有逃过。
他的出现，原以为会避开，毕竟病出一般是在十六七岁，而他已经到了十八岁。
可惜，只是缓了个一年，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的眼底逐渐浮现一抹暴戾，竟和鹤魇那样子很是相似。
鹤魇拽着他袖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将他往前一拉，低声嫌弃：“要不是会成为我的学生，以为我愿意管你？收好那些心思，拿下任务。”
司褚愣了愣。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
成为她的学生？是同意了。
莫名有点小开心。
心里那些阴霾忽然一扫而空，转而挂上了温度适中的晴天。
“好的老师。”话语中不自觉添上了一丝笑意，等回神，只是顿了顿加深唇边的弧度。
鹤魇嘁了声，一手揣在兜里，另一只手就暴露在冷风中，指尖泛着些白，紧拽着他的衣袖好像生怕会跑了。
这一幕诡异的有些熟悉。
鹤魇是这么觉得。
这个位面无疑是陌生的，她并没有来过的印象，更别说认识什么人。
但是，这人，还有……都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她是断片了吗？
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冷漠脸：“有没有感觉我很熟悉？”
问完她就后悔了。
这什么鬼问题。
她什么时候成这样了？
司褚差点没笑出声来，这话真是有股熟悉感，不就是学校里那些男生搭讪女生说的开场白吗？
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也会经历这种事情，真是有意思呢……
他唇边的弧度忽而滞住，渐渐的，消失了。
唇形很是漂亮，此刻轻轻抿起，更加惹眼。
但是鹤魇却没那个空去看。
看到司褚那放肆的笑容后，她就知道自己的问题太蠢了。
她也这么感觉自己。
但是必须稳住，形象还是要的。
接着迈开步伐，不紧不慢的走着，而身后的司褚，则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后脑勺。
他好像……真有那么些感觉她很熟悉。
疯了吧！
下意识觉得的也和鹤魇一致。
俩人都没有说什么，气氛倒很是尴尬。
“你好像……”就在司褚踌躇着准备说出来之时，旁边突然擦来一道冷风，他整个人就被带着往旁退了几步。
鹤魇按着他，松开手闪身就到了百米外。
这些死虫子。
虚拟世界里自然不能少了敌人虫族了。
而死亡域是以虫子居多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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