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这是旅馆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莫问殊将刚刚公西泉和司彦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伸出手，公西泉脸色惊变，一个翻身从将近十米高的钢铁巨人上一跃而下，跃下那一刹那，他身后的钢铁巨人瞬间倒塌为一地的碎零件。
公西泉身后的一个红衣小弟谨慎上前的带着公西泉向后退了几步，公西泉见此脸色难看，心里暗道今天倒是不能善了了。
公西泉看向莫问殊道：“你想如何？”
莫问殊反而回头看向司彦，眉头轻挑，问道：“喂，你想要如何？”
司彦此时被莫问殊那搞事情的目光看的一愣，接着又被公西泉那一副恶狠狠的目光一盯，这是……要甩锅给他？
司彦是又好气又好笑，看了眼看戏一样的莫问殊，又看了眼那目光从来没有向他表现过十分和善的公西泉。
“你走吧。”
刚刚还隐隐有一丝得意莫问殊此时的笑容一僵：“……”
什么鬼？
老子给你造的场子，你就这？就这？
“你不后悔？”显然，公西泉也是一愣，他以为今天必定有一场恶战，结果他这是不和自己追究了？
“我想要的结果在这里已经得到了，没有什么后悔的。”司彦轻轻叹了口气，又看向莫问殊，道，“我也该……离开了。”
“那个女人！你不救了么？她因为你而死！”公西泉心底有些慌张，他现在似乎从头到尾都没认清这个人的真实情况。
他不是一个四处被通缉，宛如丧家犬一般无处容身的人么？
司彦听见公西泉提到的苗珍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是这份愧疚并没有持续太久，他果断摇头道：“她活着的话也不会愿意自己变成那般，所以与其这样，不如尘归尘，土归土。”
说的这么好听，其实就是他把苗珍的尸体火化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都让你走了你还在纠缠什么？”莫问殊心里已经有些不耐了，那两个女人他自然是记得的，要不是那两个女人多事他至于千里迢迢来带人回去么？
公西泉见司彦这是铁了心要离开，关键是那些研究成果数据资料他居然全部全部拷贝带走，电脑上一丝痕迹都没有，这种做法直接让他炸了，他养了这人这么久，结果他倒好，用着他的资源，说走就走。
他问他什么意思，司彦却给了他一个十分耐人寻味的话——“防止落入有心人之手”。
有心之人。
嗬，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公西泉咽下还想说的一些话，乌沉沉的眸子看向一旁的舒一，问道：“你也跟着他走？”
舒一没有说话，但是他始终站在司彦的身后已经很清楚的表达了他的意思。
公西泉难以形容自己内心的复杂滋味，末了，无奈的笑笑，他打了一个手势带着自己的丧尸们离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又看了几眼司彦。
只见司彦站在那沉默不语，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反而等到周围丧尸退了干净，直到公西泉完全离开之后他这才回过神要离开。
“舍得走了？”莫问殊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出声，见司彦转身有了动静这才开口说话了。
“你怎们来这里了？”刚刚情形让他没来得及问他，现下他有空可以仔细询问了。
“你拿着你老师的研究笔记一路找过来，我同样可以根据你老师其他的一些研究资料推测你在这边吧。”莫问殊这做法也是绝了，“他在没有在汉城任职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S市，许多研究成果都是和这边的人协作完成，甚至这丧尸还没爆发前他还来了一趟这里，你要是离开很大可能是要到这里的。”
“你厉害……”司彦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便往与大学城相反的方向走着，舒一见状跟着一起，莫问殊看着舒一，又问：“刚刚听你说你喊他‘老师’？”
“嗯。”舒一点头，看向莫问殊，他家老师一直没有和他介绍眼前这位实力强大的男人叫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你哪里大学毕业的？”
“……我没上大学。”舒一抿着唇似乎不愿再提起这事，莫问殊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像是有想起来什么似的，笑了笑道：“发生这些的时候好像快高考了是吧？”
虽然他猜了出来答案，只是舒一那一副自闭不愿和他过多交流的模样也让他歇了打听的心思，反而又跟上了司彦的步伐，问道：“接下来，你要跟我回去么？”
“不然呢？”司彦停下脚步，看向莫问殊身后的背包，问道，“你包里是不是都是血包？”
“嗯。”司彦一副坦诚相见的模样，让司彦莫名的心头一梗。
“你后悔么？”
“后悔什么？”莫问殊摇摇头，接着伸手从背包里掏出一袋新鲜保存的血包当着他的面喝了起来，眯着眼一副满足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心理不适，而那丝丝缕缕的血液香味同样也吸引着司彦，令他不由得喉头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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