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拍卖漆云匕首的人呢？”
方扬旋即换了另一种方式思考，既然无法确认这个K的真实身份，那还不如把注意力放到拍卖者的身上。
“喏，名字出来了，这人叫钟世峰，身份上是衡山一座古武世家少主，也是蛰海道统的弟子。”
赵川手嗒的一声，敲在了终端之上，旋即又投出了一面雾屏。
雾屏上也有两张图像，图像中的人剑眉星目，身材俊朗，意气风发，一看便是属于天之骄子那一种。
“像这种自视甚高的道统弟子，怎么可能会委身听于一名星盗的话，即便这星盗名声极大。古武世家极重名声，一旦被发现，整个九华洲都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而后，方扬又特意查找了一番关于钟世峰的各种资料事迹，嚣张跋扈的事情没少干，但却没有一件和星盗扯上关系，更别说这个K了。
不得不说，赵川分析得极为准确，看来从钟世峰身上着手是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滴！～”
一声提示音过后，雾屏上投射出来一行字，上面显示K的人脸识别，身份分析论证的结果为零，什么也没有查到。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这个K要么是个新手，要么从来没在正式场合露过面。”
赵川摇了摇头，叹道。
这可是终端根据两张图像的人物识别星海数据库后所有图像得出来的结论，就连这样都无法确认K的身份，看来只有这么一种解释了。
方扬没有说话，他在反复地观看着当时拍卖会场的画面，一遍又一遍。
“有些怪。”
方扬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怎么了？”
赵川将头凑了过来。
“你看这K，他寄托漆云匕首的时候，一直在往外面张望，而且还一直摸耳朵。”
赵川盯着画面说道：“诶，你别说，还真是有些不对劲，看这小子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好像怕被人发现似的。”
“他为什么这么怕呢？”
赵川心头一动，反应过来道：“第一种可能，这匕首是偷来的，不过看这小子的怂样，感觉不太现实，接下来就剩下第二种可能了，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他害怕被人发现，因为他知道这匕首来路不干净。”
“啪！”
方扬打了一个响指，说道：“这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只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咱们怎么把这个幕后指使的人给揪出来，然后再顺藤摸瓜找到偷星大盗。”
眼下，又有新的问题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个简单，大数据筛选匹配就是了。看这小子往外瞟的眼神还有动作，指使他的人应该在拍卖会场，就算不在拍卖会场，那也肯定去过衡山，我就不信他心这么大，敢隔着十万八千里远程遥控，不怕这个贼眉鼠眼的小子把钱给吞了？”
有了新的线索方向，赵川马上来了精神，将芯片上的数据连接到了星海库中。
好在他一开始就提出了要拍卖会全部过场，包括所有进场人物和时间的数据信息，不然的话，这人提前来到会场的话，还真有可能错过了。
下一刻，终端的处理器开始飞速运行着，不断将人物身份信息进行匹配还有筛选，空气中，瞬间投射出一面面雾屏，匹配失败后，又暗淡消失了。
“大概要多久的样子。”
方扬问道。
“这可说不准，得看当时拍卖会有多少人，若是几百人还好，几个小时就能搞定，要是成千人，那就慢了，要是人再多一些，恐怕几天时间都搞不定。”
赵川咂咂嘴，这可是海量的筛选工作，只能靠运算机器去做，不然凭人力的话，非得累趴下。
“怎么要这么久？不就是找一个人吗？”
方扬有些不解。
“你说得轻巧。”
赵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是只找一个人没错，可这个人必须和这个K有过交集，还得同时出现在衡山拍卖场上，或者在同一时间有相同的沟通交流动作，光是这些工作量就海了去，然后还要根据筛选出来的人，再和漆云匕首，偷星大盗这两个关键词匹配，最后比较，契合度最高的才是，这么复杂的数据关联，你就是用矩阵来算，也得耗费不少时间。”
“好吧。”
方扬虽然有些没听太明白，但还是确定了一点，仅凭他们现在手里的数据，想要从成千上万的人当中找出幕后指使的那个人，难度实在不小。
“看来我们现在只能安心等结果出来了。”
赵川叹了口气。
“我觉得我们还是得亲自去衡山一趟，亲临现场，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方扬思考了一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好，我们明天早上动身，到时候还有最后一场。”
赵川想了想便答应了，反正他现在无事可做，还不如去碰碰运气。
和赵川分别之后，方扬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正好碰上了下来的林未。
“刚去找你了，在门口等了半天，结果发现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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