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那个少年原本紧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为了此次考核，他在半年前就开始准备，自己一家人将所有获取的收入都换成了他炼丹的草药，甚至还在远房族叔那里借贷了五十枚灵石。
他也算是努力，自己一路摸索，平时成丹也是五五开，出丹中品及三粒以上在这个月也终于有三分之一的概率。
因内心压力太大，此次考核三次机会才成丹一次，但是只有两颗达到中品。
何谓内心极其不甘，神色之中有着哀求，他无法想象如何去面对一直对他寄予厚望的家人。
不安的道：“莫大师，能不能仔细检查一遍。”
或许是内心之中有着侥幸，毕竟莫天问检查只是简单的扫一眼。
莫天问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恶劣，特别是马上就要到检查到让他颜面尽失却还得保持着笑容的两人。
莫天问冷冷的扫了何谓一眼道：“你是看不起我这个三品丹师吗？”
三品丹师检查一品灵药什么时候需要用手了？
如果没有这个眼光，怎么可能能成为三品，莫天问压抑着怒火。
何谓感受到莫天问冰冷的眼色，不由心里一寒，也明白了刚才自己的话多么的愚蠢，三品丹师在大源城地位极其尊崇，而他只是一个小门小户的修行者，就算他成为一品丹师又如何，得罪了一个三品丹师，他之后加入炼丹协会怕是也日子不好过。
何谓脸色白了白，朝着莫天问道：“对不起，莫大师，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还望你海涵。”
莫天问哼了一声转过身朝着林玄歌丹炉前走去。
看了看林玄歌一眼，右手一挥揭开了丹炉，没有任何药香飘出，只有四粒圆润黝黑的丹药躺在其中。
四粒！
嗯？怎么这么黑？仿佛还有着幽光闪过。
莫天问在看到数量的时候吓了一跳，毕竟一个一品丹师如果就能出丹四粒，那表示着对方资质上等。
然而，丹药的颜色却让他有点皱眉。洗髓丹确实是黑色无疑，但是黑到发亮？他并没有见过。
既然和洗髓丹不同，那一定是炼失败了。
要不是这小子，今天也不会让自己丢这么大脸，这么大年纪还来折腾，还真以为他是类似此地初代协会会长一样？
莫天问嘴角有些不屑，淡淡的朝着林玄歌道：“炼丹失败，考核不通过。”
林玄歌眉心皱了皱道：“这个药效我自己似过，不下于上品洗髓丹，我在炼制过程里修改了第十五，第十七个丹决的手势和打入丹炉的顺序，药性提深很大.....”
莫天问却打断了林玄歌还未说完的话，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道：“等等，你说你改动了洗髓丹的丹决？”
林玄歌平静的道：“有什么问题？不够好自然要改。”
随着林玄歌的话落下，广场上不由掀起哗然大波。
这种经历过千锤百炼的丹决能随意改动？
众多失败的年轻丹修议论纷纷。
“原来丹决可以改？”
“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失败了，原来不是我的问题。”
“你还是醒醒吧，如果是丹决问题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成丹，还是你自己实力不行吧。”
“说的你好像成丹了似的？”
“我看这个大叔是哗众取宠吧，炼丹失败了故意用这样的话来掩饰自己的失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丹决如果有问题，其他的炼丹大师肯定早就发现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估计是这样。”
这些刚入门的炼丹师，还是有一部分人敢于挑战打破规矩，他们对规则并不够敬畏。
这世上的进步也是因为如此。
当然，也会存在规则崩塌的毁灭。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对这些上古流传的丹方保持着莫名的坚信，奉为经典。
即使失败，下意识的也是找自身的问题，从不怀疑丹方的正确性，何况这个洗髓丹已经经过了大部分丹师的认证，只要按照步骤操作必定可以出丹。
莫天问也是如此，讥讽的朝着林玄歌道：“你以为你是谁？修改丹决！修改丹决的人能来这里考核一品丹师，简直滑天下之大讥。”
莫天问说完后甚至不再搭理林玄歌，直接走到了丘泽的丹炉前检查。
林玄歌看着自己丹炉里躺着的三粒丹药，目光扫视了炼丹协会一圈。
“炼丹协会，不过如此。”林玄歌声音淡漠，却很清晰的传遍了广场。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什么呢？”这时不远处刚走来的一个丹师闻言不由怒道。
此人正是之前离去的陈景。
他走到林玄歌身前，脸色冰冷，朝着林玄歌道：“你知不知道，凭借你这句话我就可以直接把你列入炼丹协会的黑名单，终身不能认证丹师。”
林玄歌哦了一声，神色平淡：“真是威风，我好怕啊，谁规定的炼丹师一定需要经过你们协会认证。”
陈景眼中闪过冷光朝着林玄歌道：“念你年纪偏大还向往炼丹之心，失败了难以承受我也理解，今天只要你道歉，我就当什么没发生过。”
这时莫天问则是朝着陈景道：“陈兄，这个人不知天高地厚，炼出的丹药完全不是洗髓丹，我说他考核失败还大言不惭的说他是自己改良了丹决，炼出的丹药更好，所以有点不同。”
陈景一愣，下意识的觉得不可能，毕竟如果林玄歌是五品以上丹师，他还更容易相信一些。
至于一个考核一品丹师的人来说改良丹方？开什么玩笑。
而林玄歌则是不耐烦的打算将丹药收走，入场五枚灵石，考核的丹药核验后是归他们自己所有的。
莫天问似乎怕耽误丘泽的认证，跟陈景解释后又继续看了看丘泽丹炉内的丹药。
四粒洗髓丹，尽失中品，不由惊讶的看了丘泽一眼。
在炼丹协会，能一炉出四粒中品以上的炼丹师屈指可数。
不过想着对方的背景，倒是也能理解。
当年他考核，也比不上丘泽，心中对丘泽的背景有着羡慕，但是更多的是嫉妒，只是他并不会表现出来。
林玄歌收拾好丹药打算直接离去的时候，丘泽的声息传来，有着疑惑：“这位大哥，能给我看一下你的丹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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