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年倒是没打击他,话本江湖,重点不在江湖,而是话本。
写话本的人未必真的经历过江湖,他们只是知道看话本的人想看什么,所以才写出了这一系列的恩怨情仇。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话本要写的出彩、写的合理,一些真人真事儿就少不得要去多方打听,所以话本江湖,虽有八分是假,但也有两分是真,看一看也无妨。
二人站在街上没多久,就有一半瞎老道来给陆久算命。
潘振南觉得好笑,就让他算算自己二人的身份来历、过去将来。
半瞎老道哪里真懂这个,张口一通胡诌,连潘振南儿女双全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天可怜见,潘振南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潘振南气不打一处来,揪着老道就要打他一顿。
陆锦年上前分开二人,老道趁机溜之大吉。
“哥,你拦我干什么,那老瞎子胡说八道,我要撕了他的嘴!”潘振南吼道。
陆锦年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你哪里见他瞎了?他刚才跑的时候可是脚下生风,一个磕绊都没打啊。”
“啊?对!他没瞎!他骗我!”潘振南后知后觉,更生气了。
陆锦年哈哈大笑:“别生气了,走吧,带你去地楼。”
“地楼?”潘振南一脸疑惑:“不是说要对暗号,等人来接头吗?怎么现在可以自己去了?”
“人已经来了啊。”陆锦年说。
“哪儿呢?”潘振南找了一圈,没见着可疑人物。
但他很快愣住了,扭过头来满是不可置信地问:“哥,你该不是要告诉我,刚才那个半瞎老骗子就是地楼的人吧?”
陆锦年点头夸赞道:“聪明,就是他,不然你以为这条街道那么宽敞,我们又是一副猎龙人打扮,他一个瞎半仙儿怎么就来找我们算命呢?”
潘振南惊呆了:“我的老天爷,还能这样?也太隐蔽了吧?我一点都没发现!”
陆锦年暗暗摇头,心说:这可一点都不隐蔽,人多的时候来这么一出,自己揭穿老道再追上去是合情合理,可人少的时候来这么一出,就是欲盖弥彰了。
庄合县的地楼已经疏忽大意到这个地步了?还是说这里的官面根本不在意地楼?
陆锦年的脑海中飘过几团迷雾,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从脑海中删去,深吸一口气,拉着潘振南跟上那个半瞎老道。
半瞎老道确实是地楼的人,他看到陆锦年腰间佩戴的风令,又知道他不是本地人,于是主动上前引路。
他引着二人来到一座门扉紧锁的僻静院落,人如鹞子翻身,直接越过墙头不见了踪影。
陆锦年看着院门上的牌匾不禁笑出声来。
这竟是间赌坊。
常理来说,赌坊里人多眼杂,绝对不是洽谈机密的好地方,可如果是把地楼藏在赌坊里,那自然是从正门进去比较好,这样能掩饰动机,被人瞧见也不会引起其他的怀疑。
可现在半瞎老道引二人从赌坊后门入院,这要是被人瞧见了,指定要怀疑二人的动机目的。
不过,这些都是庄合县的地楼该去想的事情,轮不到陆锦年来管。
再者,半瞎老头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陆锦年没有犹豫,和潘振南一起翻阅墙头进入院中。
赌坊的后院没有小厮和打手,搭建好的演武场很久没有动过的痕迹,石锁和沙包上都积了厚厚的灰尘,但唯独院子里的地面打扫的很干净。
陆锦年两眼一扫,目光落在半掩的柴房门上。
除了通往前院的门帘,就只有这间柴房最为可疑。
不用想,这欲拒还迎的门扉定是那半瞎老道留下的。
二人快步进了柴房,掩上门,就如同触动了某个机关,柴房里“嘎嘎吱吱”的轻阵了几下,一堆柴火横移了开来,露出后面遮挡的密道。
陆锦年直接一个好家伙。
赌坊的柴房从来不是用来放柴火的,它最大的用途是关那些欠债不还或是还不起的赌鬼。
伙计们在在这里动点私刑,逼着他们用房地妻女抵债。
就这种地方,拿来作为地楼的秘密入口已经非常不智,关键是搞出个这么白痴的机关……真是一点不怕被官兵找上门啊!
陆锦年很少佩服人,但庄合地楼的主事绝对是个人才。
话不多说,二人顺着密道进入地楼。
地楼常见有三层,分别代表不同级别和不同人物所具有的地位。
庄合又特立独行,只有一层不说,空间还很闭塞,满屋子的霉味,地板上结了一层蜡油,滑腻腻的。
陆锦年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哪里是地楼,给人当地窖都一百个嫌弃。
进得楼来,陆锦年放眼四周,连同引他们来的半瞎老道,总共也才十个人,其中一半还是地楼的伙计。
陆锦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可是地楼!
地下信息的汇聚之所!
居然没人!
庄合到底是怎么了?
陆锦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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