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大海上，没有风，也没有浪，海面就像一面镜子，哪怕小舟驶过，都没有一点儿涟漪。
这个画面仿佛就是静止的一样，但是苍穹之上，雷霆形成了雷海，覆盖了很大一个区域。
但小舟在这雷霆之下航行，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如同不处于同一世间。
“吓死本仙子了，还以为我们要被这雷霆劈成黑炭呢！”
白叶娴一阵后怕，直到确认雷霆不会劈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落苒慢慢睁开了眼睛，爬起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与此同时，墨莲也醒来了，她看向落苒，微微地笑了笑。
反倒是修为最高的天帆王，还在打坐，不过脸上痛苦的表情已经不见了，舒缓了许多。
“圣女你终于醒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沉睡下去呢！”
看到落苒醒来，白叶娴自然高兴万分。
落苒含笑地点点头，说道：“我没事，你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落苒并不知道白叶娴没有受冥海的法则影响。
“我当然没事，好着呢，你们刚刚都昏睡过去了，只有本仙子一直保持着清醒，说明本仙子天资非凡，比你们都强，嘻嘻……”白叶娴得意地笑道。
白叶娴这德行，落苒没说什么，墨莲也不会和白叶娴计较。
“老伯，刚刚的事情，多谢了。”不管怎么说，刚刚都是这位老者帮了落苒一把，落苒自然要道谢。
“谢老夫做什么？老夫原本想取走你们那些痛苦的记忆，不过仙子改变了老夫的决定，老夫倒想看看，你们要如何应对这冥海的法则。”老者说道。
现在，不用落苒说，这满天的雷霆，就是落苒的答复。
“老夫以为你会熬到对岸，或者被这冥海的法则击败，从此疯怔入魔，没想到你会强行破坏了冥海的法阵，若是老夫没有看错，仙子应该是灵族人吧？”
老者没有回头，依旧在摆动着船桨。
“灵族……大概是吧……”自从落苒从大雪山中走出来，便知道自己与普通人不一样，不是人族，也不是妖族玄族，更不是神族，灵族倒是最贴切。
“老伯，破坏冥海的法则，我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落苒说道。
“老夫只是冥海的摆渡人，摆渡世间的痛苦事，别的事情，不归老夫管。”
“圣女，别那么客气，老伯可好说话了，老伯您说是不是？”白叶娴可没那么多客套话。
“那倒是，无数的岁月，只见死去的生灵入轮回，难得遇到活人能说上两句话。”
“轮回……渡过这冥海，真的有轮回吗？”
落苒大老远跑来九幽之地，千辛万苦走到这里，就是为了探究轮回之密，现在终于听到好消息了。
“死者入轮回，而活人为了一探轮回，来了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为了轮回，若是这里没有轮回，几位仙子还会不辞辛苦来到这里吗？”
老者说得很随意，仿佛轮回在他眼里只是很寻常的东西。
“那请问老伯，这轮回……”
“轮回之事不归我管，若问轮回之事，还是免了，老夫也无法回答。”
“好吧……”落苒没有再追问，强人所难是不礼貌的事情，落苒不会去做。
“圣女不要灰心，都来到这里了，迟早会得到答案的。”白叶娴拉起落苒的手，轻轻地摇了摇。
“我懂的，如果轮回之事那么容易得知，那沐大哥早就告诉我了。”
这时，天空中又出现了异动，只见一轮明月出现在了苍穹上。
“上古白狐族的九阴之月，想不到老夫还能见到，实属难得！”老者望着那轮明月，一阵感叹。
“上古白狐族的九阴之月？”白叶娴身为白狐族，都未曾听说过这句话。
“白狐族非常久远了，这一族的兴盛几乎代表了仙界的格局，仙界最黑暗的时期，白狐一族沦为神庭的奴婢，只能侍奉神庭。”老者说道。
“这个我族古籍上也有记载，只是这九阴之月，我从未听说过。”白叶娴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老者口中的九阴之月。
老者回头，微笑地看了白叶娴一眼，继续说道:“那是很古老的事情了，九阴之月在白狐族沦为神庭的奴婢之时就消失了，应该是和一个诅咒有关。”
“您是说，血脉之咒？”白叶娴问道。
“白狐女子貌美，仙界之主以天道名义设下诅咒，白狐族与人族只能诞下女子，与神族只能诞下神族男子，此后白狐族不再有男子，只能借助人族繁衍生息，后来白狐族反出仙界，就是因为无法凝聚九阴之月，才大败而走，逃到凡界。”
这都是白狐族的陈年旧事了，这些白叶娴自然知道，只是没有提到这九阴之月。
“这血脉之咒在两万年前就已经解了，这和九阴之月到底有什么关系？”
“难怪九阴之月重现，原来白狐族的血脉之咒已经解了。”老者点点头。
“您倒是快说呀，急死我这只那么可爱的小狐狸了！”白叶娴急切地说道。
“白狐族也曾是仙界非常强大的一族，也曾叱咤风云，主宰万妖。其中少不了这九阴之月，不过，仅仅是九阴之月还不够，还有九阳之日，若能将它们合而唯一，世间难逢敌手……”
“九阴之月，九阳之日，合二为一……”白叶娴反复念了几遍。
“我明白了，原来师尊是寄希望于我身上，但是师伯起初应该是不认可，不过后来也还是教我修习九阴，难道是悟到了什么？”
白叶娴望着天空中那轮明月，突然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她甚至想将那轮明月抱在怀里。
“你的师父修出了九阴之月，成就无可估量……”
“不，她是我师尊的姐姐，我的师伯，我师尊修的是九阳，修为要比师伯胜一筹，师尊应该很久以前就已经修出九阳之日！”
白叶娴看着天上的九阴之月，她不知道今日之后，天帆王能不能与天山王比肩。
“这样啊……且不说这些了，冥海的法则先是被破坏，现在又被修改，哎，老夫老咯，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
“那可未必，您老当益壮，坐镇冥海无数岁月，不是我们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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