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了这些后,我们便离开了。因为我们知道:质问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们根本不记得他们做过那样的事,因为他们根本不在意他们做过那样的事,因为他们根本不会为做过那样的事而向我们道歉。所以,我们离开了。”
“你们的人虽然离开了,但你们的心却永远地留在了这里。”杨一叹感叹道。
“是的。我们的人走了,但我们的心永远滴留在了这里。”黑煞回道。
“此后,我们开始修炼,开始找寻修炼的法门,开始为成为一名修行者而努力。常言道‘皇天不负有心人’,但皇天负了我们,我们失败了,我们找不到修炼的法门,我们没能成为一名修行者。”
“但是,即使如此,我们也没有轻言放弃,因为我们要让那些修行者看看他们眼中的蝼蚁拥有着怎样的力量,告诉他们蝼蚁也能撼天动地。”
“所以,此后,你们做了什么?”
“此后,我们游走于四面八方。终于,有幸得到了一本修炼功法。得到修炼功法后,我们凭借着惊人的天赋很快就有了不错的修为。”
“但是,随着修为和见识的提高,我们也知道了那些修行者所处的境界正是炼精境。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炼精境便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
“我们有些绝望,但我们没有放弃希望。之后,我们开始更加努力地修炼,接连得到了白剑、黑刀、战斗功法白剑黑刀舞、禁忌招法血祭等等机缘,并由此踏入了淬体境九重天,最终,于近日成功斩杀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
“之后应该发生了什么变故,否则,你们绝不会背叛人族,投向妖族?”
“在斩杀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后,他们的亲朋好友或者说狐朋狗友开始污蔑我们,并纠集人手追杀我们,还有一些不明事理的吃瓜群众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共同追杀我们。”
“敌众我寡下,我们开始逃窜,但是,即使如此,这群人也没有想要放过我们,他们开始了旷日持久的追杀,同样的,我们也开始了旷日持久的逃亡。”
“逃亡期间,我们得到了妖族朋友的帮助,他们救了我们的性命。”
“所以,为此,你们背叛了人族,投向了妖族。”
“杨兄弟,帮助妖族,是不是就代表我们背叛了人族?如果是,那我们就是叛徒;如果不是,那我们就不是叛徒。”
“此话何解?”
“妖族帮助了我们,同样的,我们也在帮助妖族。而且说实话,对于人族,我们并没有多少感情,甚至还有些仇恨人族。毕竟,我们一路走来,追杀我们的是人族,而帮助我们的是妖族。若是你的话,这二者,你更愿意帮助谁?”
“或许,我会与你们做出同样的选择。”杨一叹沉思许久后,说道。
“杨兄弟,请告诉我们你的答案是什么?”
“帮助妖族不一定代表你们背叛了人族。可是,若是你们违背本心,帮助妖族,残杀人族的话,那你们就是叛徒。”
“如果是这样的话,杨兄弟,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所杀的人族都是与我们有仇有怨的,我们从来没有违背过本心。”
“黑煞,我相信你,因为你没有理由欺骗我。”
“杨兄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族是一个腐朽的种族,这样的种族不值得你如此费心费力。”
“黑煞,我之所为,但求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中不愧于心。人族的确是一个腐朽的种族,但生而为人,便要为人族而战。”
“杨兄弟,人有好人,也有坏人,同样的,妖有坏妖,却也有好妖。因此,我希望你可以做到明辨善恶,而不是一味地站在人族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黑煞,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杨兄弟,来世再见。”黑煞与白煞倚靠在一起,甜甜地睡了过去。
黑白双煞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至于他们是不是叛徒,杨一叹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这个答案便是黑白双煞不是叛徒,至少杨一叹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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