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白姑娘身边？”
荷华意外地皱了皱眉头。
百里行歌见荷华神色有变，眉头也跟着一皱。他可没有心情带个女娃娃在身边。若不是看上荷华身份对庇护殷璃有利，他也不会应下昨日赌约。
就算是郡主，也没有在他平沙王府挑三拣四的资格。百里行歌收起脸上暖色，气氛一瞬有些僵硬。
殷璃当然也看清了荷华神色变化。刚开始殷璃也是不解的，两人明明相处不错的啊，为什么不愿意跟着她呢？不过脑子一向跳脱的殷璃马上想来原因。
大白脸！
荷华来平沙王府是因为大白脸，此时不想跟在她身边，定然也是因为大白脸！
但这原因殷璃此时并不好说。从昨日起，她便发现荷华对白郑晟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虽然荷华嘴上只说要打败白郑晟，可殷璃眼睛多尖呐，荷华那点小心思在殷璃眼里无所遁形。
明白是明白，可殷璃此时却并不好说明。
先不论荷华是否察觉自己心意，白郑晟对荷华有没有意思。单说两人身份，这事情就没那么容易。
荷华贵为郡主，白郑晟也是正儿八经的破域军将军。身份高低不相差什么。可却也坏在二人身份上。
若白郑晟真的娶了荷华，成为仪宾。那白郑晟的军旅生涯也算是到头了。
夏卫启对宗亲势力控制极为严苛。仪宾除不得参政外，参军也不被允许。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宗亲势大，危及皇位。
白郑晟是百里行歌左膀右臂，可以算得上是百里行歌之下破域军第一人。兵法谋略尽得百里行歌指点，是百里行歌最为倚重之人。于情于理，百里行歌也决然不愿看到这二人有什么瓜葛。
至于白郑晟，白家世代追随百里一氏。就算白郑晟真的对荷华有意思，以白郑晟的性子，相信他也不会儿女情长，弃自己前途与白家世代忠心于不顾。
荷华若真的是打着白郑晟的主意来平沙王府的话，殷璃只能遗憾叹气了。
就算不看这些外在的家世规矩束缚，她也不会贸然乱点鸳鸯谱。
荷华大大咧咧，眼睛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不知退让是何意，绝对是要供起来哄的主。
而白郑晟面上看着随性，可内里稳重细腻，很是可靠。百里行歌性格坚硬，白郑晟刚好圆滑稳妥。破域军一应俗务，都靠白郑晟从中调停，才能运作正常。
说实话，她还真看不出这两人有什么共同之处来。
虽然喜欢荷华直爽不做作，但殷璃也没有生出要帮荷华追白郑晟的想法。
这不是年轻人谈恋爱，大不了谈崩了分手。两人身后背负着不同的政治势力。她还没有资格对破域军指手画脚。
看着荷华脸上犹豫之色，殷璃并不开口提点。
荷华若此时听从百里行歌之意，跟在她身边，说不定还能每天见白郑晟一面。毕竟白郑晟每日贴身跟着百里行歌。
可若她摆明了心思要去百里行歌身边跟着。那以后，她绝对连出现在白郑晟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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