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牧宸有些不相信。
“废话，小爷骗你作甚，不信我解开对她的部分控制，你自己问她去。”非攻操控着非衣珂的双手结了几个术印，牧婷所化的灵尸双眼顿时猛然睁开。
“宸儿……”牧婷口中，低沉沙哑而又含糊不清的呼唤声响起。
“姑姑！”牧宸再也忍不住了，一把便抱住了牧婷。
“这……这些……人，杀……我……之人……在此，我记得……他的味道……而且……这些人……对……对你……有杀意……”牧婷口中艰难地说道。
“什么！”牧婷的话顿时让在场的所有南疆人都炸开了锅，就连蔺白渊眼中也闪过一丝厉色。
“是他们！”牧宸双目之间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赤红之色，咬牙道。
灵尸觉醒生前记忆，除了会记起最爱之人还会记起最恶的那几人。所以灵尸的话在这方面决然不可能作假。
牧婷所化的灵尸此刻说当日袭击夫诸的人在这里，那便是肯定在这里。
蔺白渊上前一步，来到了非衣珂的身边，厉雨生与梼杌部族大族老大族老同样不甘示弱，带着几分怒意都靠了过来。那些部族之人也皆是满脸的义愤填膺之色，隐隐有将这一行六人围起来的感觉。
虽然这些人为了上古大墓之中或许都心怀鬼胎，各存心思，但是灭族之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今日有幸发现了当日的参与之人，那今日必要揪出来。就算对方最弱的可能是化形初入境的武道宗师，在场的人也都丝毫不虚！
南疆人，有时候或许会如厉雨生这般贪生怕死，但是此刻，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这也是南疆为何这么多年只是靠着区区三城七十二部族都未被域外势力染指的关键所在！
就连不过十岁出头的古菀此刻也是唤出了她的飞僵，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这一行六人，因为在他看来，她的亲爷爷古泠便是被这群妖人害死的。
公子羽有些意外的看着这南疆之人，对着秦五岳几人问道：“这具灵尸生前是你们杀得？”
秦五岳几人纷纷都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显然对牧婷显得极为陌生。
“诶，公子，你还记得一年前咱们卖给西北域那些法外之徒的那些尸源吗？”青瓷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公子羽道。
“记得，难不成那些尸源来自南疆？可是这头灵尸可是实实在在的六转之境，那些尸源不身前不都是随影境的吗？”公子羽皱眉道。
“这个何为会变成六转灵尸我也不知，但是确定是来自南疆的，那些尸源是我从他们最后一程的，现在看到这个女的我才想起来。但是其中的几个被东极域道门的几个老家伙瓜分了，而这个女人便是卖给了镇浮屠。而这镇浮屠之前被我们发现死在地底的一个通道之中，所有僵尸都化成一具具干尸，此刻便在那蔺白渊的养尸地中。”青瓷在身亦羽耳边轻声说道。
“身亦羽！有坊间传闻我中州域有大人物在做买卖尸源的勾当，原来这人便是你！想不到你返叛离师门之后竟然堕落到了这种程度！”李狗蛋指着公子羽破口大骂道。
“小师弟，你懂什么。老头子那个老迂腐，放着这上古大墓中那么多养尸地中的僵尸不去造福苍生，否则何来的有人杀生人做僵尸！这种事虽然在中州域明令禁止，可是有个屁用！”公子羽闻言，突然一改之前温儒尔雅的气质，对着李狗蛋吼道。
说完之后，他便发现了自己的失探，然后干咳了几声，对着南疆一行人道：“诸位，这具灵尸生前却是是青瓷所杀不假，但是入南疆灭族的事情断然不是我们做的。实不相瞒，我明面上是中州域豫州府主，但是私底下与小师弟所说的这般，是专门做尸源生意的，你们此刻若还要与我等豁上性命，那我也只能接着了。”
公子羽的退让只因南疆之人的态度，因为之前据他观察发现这些人届时各自为政，就算自己等人趁机收拾非衣珂这些人也不会多做干预，因为非衣珂这疯女人在南疆的名声可是恶大于善，想让她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但是这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便让他决定暂时收起了与南疆人为敌的心思。
毕竟他的最终目的可不是那个无主的极品养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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