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大鹏一族祖地。
洞府。
一座阶梯之中。
身形有些虚幻，外边被金光包裹的楚缘正坐在那，双手抱膝，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在其身后，人工智能‘小智’的虚影漂浮着。
此时此刻，小智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完全没有了先前那呆滞僵硬的模样。
“宿主，人族曾言，胜败乃兵家常事，还望宿主莫要气馁！”
“人间不值得。”
“宿主，皇天不负有心人，您要相信自己，您一定能够成功的。”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宿主，人族历史之中，曾出过许多不断失败的人，但他们走到最后，都成功了！”
“你看到光，自以为是希望，以为能摆脱厄运，可到了最后发现，那竟是没有回声的山谷……”
“……宿主，你的语气能不能正常点，失败乃是成功之母！”
“不属于自己的，何必拼搏一辈子去在乎……”
听着楚缘口中一句句奇奇怪怪语气的话。
人工智能虚影小智陷入了沉默。
它感觉自己有些宕机。
它不知道自己这个宿主，上哪里整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语言。
它听着感觉自己都要变得奇怪了起来。
小智看着蹲坐在阶梯上的楚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开启隐藏模式……”
“搜索人族交流信息模板大全……”
小智默默申请了系统的模式。
在片刻后。
它有些呆滞无光的眼中，多了些许明亮。
只见虚影小智缓缓走到了楚缘坐着的阶梯旁边，跟着坐了下来。
“儿啊，你不应该颓废的……”
虚影小智张口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楚缘：“？”
你指定是有什么大毛病。
他明显这个人工智能这句话雷得不轻。
整个人都呆呆的坐在那，目光看着只虚影小智。
这一个人工智能……
张口就来？？
“你……你……”
楚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宿主，有何不对？人工智能检测宿主身心不健康，特意搜索人族交流信息大全，从大全之中，小智发现，儿啊这两个词最能体现关系亲近，小智觉得有必要加深系统与宿主之间的关系，故而使用该称呼。”
小智露出了智者的光辉，这般说道。
“毁灭吧，我累了。”
楚缘扫了一眼小智，继续低下了头。
“宿主，您真的不能放弃，您还有系统给您撑腰，您还没有走上最强之路，难道您忘记了您的初心了么？”
小智依旧想要鼓励起楚缘的斗志。
可楚缘却浑然丧失了斗志。
觉得整个世界都昏暗了。
“我想，人生中最难过的事情，不是一直得不到，而是得到了，又被拿走。”
楚缘又开始了自己的网抑云。
他想起了曾经，他也是一名元婴境。
他也是一名元婴老怪。
现在混到连灵魂都没有了。
还真是开局就是巅峰。
越混越过去。
我从元婴修到了啥都没？
“宿主，您醒醒吧！您还有机会的呀！”
小智发愁了。
“灵魂都没了，还有什么机会？而且，是根本教不废弟子，大家散伙吧。”
楚缘看了一眼小智，又是一叹。
“宿主，您还有机会的！”
“没机会了……”
“还有的！”
“那你告诉我，我的机会在哪里？”
楚缘就那么看着小智，开口问道。
他教了十二个弟子，个个成才。
整个世界都好像在演他。
谁来告诉他，他还有什么机会……
“宿主……”
小智陷入了沉思。
仿佛在思考，楚缘到底还有什么机会。
过了片刻。
小智再度开口。
“根据系统检查，若是宿主依旧按照如今的方法进行教徒，失败率将高达百分之九十！”
小智语气恢复以往的僵硬，开口说道。
“你也知道失败率高？那你还说什么有机会的。”
楚缘嗤笑一声。
看看。
系统都承认了，他要是教弟子，基本上都是成才的。
让他来教废弟子，实在太困难了。
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这……”
小智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像是卡壳了起来。
见此一幕。
楚缘根本懒得多说什么，继续低头怀疑人生。
他似乎已经准备好了散伙了。
根本不带任何惧怕的。
在楚缘看来。
有什么惧怕的？
最恐怖的事情，也不过是挂了而已。
而他呢？算起来他早就挂了。
肉身早就没了。
现在灵魂也没了。
剩个和没有差不多的意志。
这不和挂了差不多。
所以，他能怕死？
你在开玩笑吧。
“人工智能无法为宿主服务，自动切换备用服务……”
虚影小智说完这句话，便消散而开。
这把旁边蹲坐着的楚缘看得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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