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娇娇从软榻上站起来，直面左垣，回答的那叫一个坦坦荡荡。
“哦？”
左垣挑了挑眉，这个小丫头的答案总是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是的，一个王朝存在，不仅仅要有钱财流通，有百姓生活，还要有兵力保障。”
聂娇娇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头列举着，那神态认真的就像是在算账。
“可是这和战争又有什么关系？”
栾禹彤不解，她觉得聂娇娇这个回答并没有回归到问题的点子上。
她要的是聂娇娇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她要的是聂娇娇在元焕来到勤学堂上学的第一天就得罪元焕，不是聂娇娇直接敷衍她。
“人总是有些贪心的啊，至于战争，是不论是非的，你不能说谁对谁错。”
聂娇娇歪了歪小脑袋，一脸无辜。
“哦？小六同学这是何意？”
这个回答让左垣也产生了几分兴趣，聂娇娇虽然年纪小，可是想法却与旁人不同，颇有见识，每一次的回答都会让他耳目一新。
而这次，他也想听听聂娇娇的答案。
“就比如说沧海国和戎笛国之间的战争吧，我知道，这位同学就是想怂恿着我说戎笛和沧海连年战争的事。”
栾禹彤的心机被聂娇娇一语道破，脸色微变，正要开口反驳些什么，却被左垣一个眼神制止。
左垣瞥了栾禹彤一眼，目光又落在了聂娇娇的身上。
“那就请教一下小六同学的高见。”
他看着聂娇娇，眼神里也染上了几分期待。
“我的这个回答要从两个角度说。”
说着，聂娇娇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元焕一眼，此时元焕也抬起了头看着她，琉璃色的眼眸中也染上了几分认真。
她这一回头，正好对上了元焕的视线，心下一惊，又急忙回头看向左垣。
“从戎笛国的角度来讲，戎笛国居住在大漠，土地贫瘠，为了自己的子民开拓疆土，亦或者是想找一个肥沃富饶的地方生存，所以发兵攻打沧海国，强占沧海国的土地，亦或者说，强占楚朝的土地，是统治者为了自己的野心也好，为了百姓的生存也好，这是他们的角度，是他们不得已攻打沧海国的原因。”
说着，聂娇娇垂下眼睑，继续回答，“无论是哪一种理由，对于戎笛来说都无可厚非，毕竟生而为人都有野心和目的，这也是为什么前朝时戎笛机关算计也要得到南域十六州。”
这是戎笛的原因，至于沧海国……
“可是南域十六州的百姓是沧海国的百姓，是前朝的百姓，他们却不得不成为亡国奴，而沧海国的国土被入侵，国民被欺负，土地被侵占，作为沧海国的统治者，难道不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子民，把属于自己国家的领土给抢回来？就比如说家父年轻时以收复南域十六州为己任，一生戎马，只为了收复南域十六州。”
“请问这位同学，戎笛和沧海国的战争，孰是孰非？”
说着，聂娇娇又把问题抛给了栾禹彤。
沧海国和戎笛国确实有战争不假，但是只是为了夺回南域十六州，守护好南域十六州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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