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个时候认为是自己亲生母亲的严枯栀，又没让他落泪。
而一只捧在手心宠爱，心心念念的严倾苒也没能让他落泪。
可最后，现在，姬无常却落泪了。
顾清语气焦急：“方才出了什么事？怎么我一直敲门都不见你开？”
顾清手忙脚乱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姬无常。
姬无常一看到顾清，就觉得亏心。
就有些呼吸不过来，加上现在体质虚弱，很多想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姬无常就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姬无常听到顾清在喊自己的名字。
声嘶力竭的，姬无常那颗心痛到几乎不能呼吸。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呢？
偏心是每个人都有的习惯。
可为什么到了自己这边？就这么让自己觉得天理难容。
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混蛋？做出这样的事。
姬无常不停的问自己。
你这些年，自认为超脱世外，自认为不染红尘，真的对了吗？
你活着就避免不了这些。
可是当自己逃避的时候，居然犯下这种错误。
姬无常无法原谅自己。
而顾清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姬无常，他从第一眼看见他的姑娘，他就知道他的姑娘高冷，淡漠，同时善良。
从不会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而且为非作歹。
也不会不管不顾一些坏事，对任何事情都很负责。
顾清从开始开发那些游戏的时候，就已经深刻的认知到这一点。
可同时也知道，他喜欢的姑娘很坚强，眼泪很珍贵，从来都不会掉。
这是第一次看到她掉眼泪。
第一次看到师妹如此失态，可是……
明明不该这样的啊！
顾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师妹这个时候已经晕过去了。发现他并无异样。
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姬无常还在睡，顾清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窗外，等着姬无常醒过来。
而姬无常再次醒过来之后，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顾清每次都会把饭菜放在自己的小空间当中。
等到师妹醒过来就可以第一时间吃饭，也不用花时间去买。
而姬无常醒过来之后，顾清十分惊喜的看着她，“你终于醒了，这都睡了一个月了。”
顾清赶紧走过去，他在床边摆好了桌子，刚坐下来，想要把饭菜摆在桌子上。
姬无常忽然伸手抱住了顾清，顾清愣愣的看着姬无常，手上的饭盒“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顾清还没缓过来，就听见姬无常说的一句：“师兄，对不起。”
顾清整个人没缓过神来。
只到姬无常松开了顾清，顾清才一脸错愕的盯着姬无常：“是不是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姬无常摇头，她靠在枕头上，慢悠悠的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关于我们的。”
顾清有些不明所以。
姬无常没有去看顾清，只是淡淡的叙述：“我梦到了我们这件事情的缩影。”
“有三个小动物，其中一个是我，一个是你一个……是严倾苒。”
说到这里，顾清其实也挺好奇的，什么梦才会让师妹有这么大的变化？
姬无常笑了，她闭上眼睛，一字一顿道：“还记得我渡劫那天吗？”
顾清怎么可能会忘，那一天，是顾清最无能为力的一天。
那一天亲眼看着自己的师妹死在天雷之下，和他去没有丝毫办法。
姬无常自嘲的很：“其实，被你救过来之后，我第一个怀疑的是你。”
说着，姬无常就看着顾清，眼里都是愧疚，还带着那么一丝看不出来的喜欢。
她说：“我觉得是你精心设计的，我在想，如果我死了，那么受益的必定是你。”
姬无常忽然大笑：“哈哈哈哈哈……”
“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回一个没有家族庇佑的人，怎么可能比得过你？你隐藏天资，可是你的身份隐藏不了啊。”
“我还那样认为。”
姬无常伸手一把将顾清抱进怀里，“你知道吗？那个梦里，我杀了你……”
“可是最让我悔恨的并不是这个，最让我悔恨的是我的偏心，为什么换了一个人？结果就天差地别呢！！！”
顾清此时伸手回抱姬无常，说着：“我不怪你，从来就不怪你，不要自责，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姬无常却笑了，她问自己：“凭什么呢？”
顾清伸手抓住姬无常的肩膀，从姬无常怀里起来，对着姬无常说：“哪有什么凭什么？那都是我愿意，你不要自责，是我一直没能让你知道，都是我的错。”
姬无常摇头，脸上神情恍惚，她说道：“是我，是我没有看到，枉我还被称为宗门第一天才！！！”
顾清摇了摇姬无常的身板，一字一顿纠正姬无常的想法：“你没有错，你做的所有一切，对我而言都是正确的。”
姬无常现在很不对劲，顾清想要安抚好姬无常，殊不知，顾清这样安慰却起了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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