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消息再度传回，言宋州城中现有士兵六千人，且甄荣下令，强征城中所有青壮年入伍，戍守城池。
“看样子，这甄荣是打算负隅顽抗啊。”得知消息后，闵纯志一声冷嗤，眉宇之间颇有几分不以为然。
“若甄荣执意不肯归顺，事情倒有些难办。”
“有何难办？大不了属下亲率五千人马前往，定然将其踏平。”
“新军创立不久，无论是战略还是战术，都非常生疏，更重要的一点在于，此乃新军第一场战斗，若是胜，可振奋士气，若是败——”
羽千涔没有言语，只是眸光有些阴沉。
“末将愿立生死状！若是拿不下宋州，愿受任何责罚。”
“这不是责罚的问题，”羽千涔皱眉，“你可想过，纵然是能够拿下宋州，只怕代价也相当大，而新军现在只有一万人，你率领一半出城，纵然能踏平宋州，可有把握掌控全局？”
“那——王爷的意思是？”
“这件事本王会处理。”羽千涔淡然道。
是夜，守备府中一片寂静。
后院西北边的阁楼上，羽千涔长身而立，默默地看着窗外那黑沉的夜色。
“主子。”
“你潜入宋州城，仔细打探，尽可能掌握城中所有的动向。”
“是。”月隐领命而去。
羽千涔抬起一只手，放在窗棂上，极目望向夜空深处，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深思，不过转瞬之间，他的眼眸中便已经浮起一抹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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