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者的目光，羽千涔的表情蓦然一变，也站起身来：“是，我是南河人。”
老者又咳嗽两声，并没有急着话，而是挥手命阿木绰和阿莫齐退下，方才缓缓开口道：“你不但是南河人，还是南河的王族吧？”
“王族？”羽千涔本想否认，可转念却点点头，“不错，我是王族之人。”
“王族之人，都是毒蛇！”老头忽然恶狠狠地道，“我叶纥部，绝对不和任何王族之人合作！”
羽千涔脸色微变：“老先生，据我所知，叶纥部族之所以向南河进军，就是南河某位王族授意吧？”
“那是他许诺，派兵助我叶纥夺回图图草原！”
果然如此！
羽千涔心中了然，随即道：“那如果，他根本无法兑现诺言呢？”
“如果他无法履行诺言，则明我赫嘎的目光精准无比！”老头子语气坚执，几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和任何一个南河王族合作！”
“可我不同。”羽千涔挺直胸脯，“如果老爷子你能答应我——不，不需要你答应我，我可以先帮助叶纥部夺回图图草原，甚至帮助叶纥部不断强大，然后再谈合作的事，老爷子，你觉得如何？”
赫嘎并没有急着话，而是盯着羽千涔看了许久，才一字一句地道：“你此言当真？”
“当然！”羽千涔再次点头，同时从腰间拔出佩剑，蓦然挥落，将桌上的酒樽斩成两半，“倘若我做不到，当如此樽！”
“好！”赫嘎立即点头，“就凭你这份气度，老爷子我就答应，不过一切，都得等到扎西圣会之后再！”
“扎西圣会？”羽千涔却是微微一愣，“不是，贵族族长已经赶往扎西圣堆了吗？难不成，扎西圣会还没有开始？”
“不错。”赫嘎点头，“族长先行赶去扎西圣堆，是为了别的事，而我们现在赶过去，完全可以在圣会开始之前到达圣堆。”
“事不宜迟，那立即出发吧。”
“不用。”赫嘎一脸淡定，“此事我自地安排，对了南河人，请问该如何称呼你？”
“孟翔。”羽千涔淡然道。
“一会儿，阿莫齐会招待你，我需要出去做些准备，稍后再见。”赫嘎完转身走了出去。
“涔哥哥。”苏轻妍走到羽千涔身旁，疑惑地看看他，“你什么时候改名叫孟翔了？还有，这一路之上，怎么好多事情我都不明白？”
“不要着急。”羽千涔转头，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却渐渐变得坚定，“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都会明白的。”
“是吗？”苏轻妍眼里却浮出浓浓的疑惑——不知道从哪一日起，她感觉自己和羽千涔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地加大，他做的好些事，的好些话，她忽然都不明白，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想什么。
这种感觉对她而言，非常不好，甚至带给她一种强烈的不安，她很想摆脱这种感觉，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她很想听到羽千涔的解释，可是他似乎总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根本不愿跟她多作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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