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做了这些事，连句喜欢都没有，还每天撩她……
她到底算什么。
司洋深没有躲开，任她拍打的力气逐渐小了，才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像孩子一样搂进怀中。
“我什么意思孔同学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他手掌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的嗓音隐忍性感的要命。
孔微微头贴在他胸膛试图冷静，沾了水汽的眸子睁开，看着少年牢牢握着她的一只手，心情挺复杂的。
司洋深，喜欢她么？
颈间少年的言语在继续，他淡淡的腔调，透着无奈和遗憾。
“我想照顾你，想让你开心，想和你每时每刻都在一起。”
“可我天生短命，等不到你长大成年那一天，更不能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但是只要你出现在我眼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就忍不住想靠近你。”
“对不起，对不起孔同学，如果我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不这么自私，就不会给你造成这么多的伤害了。”
他声音逐渐压抑低沉，喉咙里微微哽咽，修长指腹揉抓着孔微微的发丝，又说了声对不起。
他的手包裹着她的手背，透过肌肤能感觉他骨子里散发的冷厌。
这十几天的时间真的能喜欢上一个人么？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再试探。
只要司洋深在她身边，她的爱就会被他随意唤醒。
孔微微安静的窝在他怀里，凝视着他的手，没说话，眼泪一滴滴碰撞到少年身体上，流淌过一层灼热的电流。
“对不起，微微。”
这一句对不起不知道是说给三十岁的孔微微，还是十七岁的孔微微，他一字一顿说的极为用力清晰。
司洋深微喘着将额头贴在她发顶一会，在无尽的沉默中，语气又恢复到了平静。
“别哭，给我一点时间，等吃饭完我就离开。”
没等孔微微开口，他便轻轻把她放到沙发一侧，背对着孔微微站起来，“我去看看锅。”
司洋深抬步向前，他的手腕突然被女孩软软的手指勾住，“我不哭，你能不能留下给我做饭？”
司洋深怔住，回头，女孩软嫰的小脸仰着，晶莹剔透的眼睛闪烁一下，补充。
“或者临死之前给我留一本厨房小白也能看懂的菜谱也行。”
司洋深看着她沉默几秒，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转过身。
然后一步步走近了，倾身朝她俯过去，视线和她持平，嗓音徐徐善诱。
“那你以后不能偷偷在心里给我减分，我做的什么不好的地方都讲出来好不好？”
“你要是——很讨厌我，别直接告诉我，把我的东西都扔出去我就知道了。”
温热扑过脸颊，孔微微被他温情的眼神迷的心跳加速，她点头：“嗯嗯。”
司洋深没放开她柔软的手，看着她半晌，有点得寸进尺的问，“那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吗？手我还没亲过。”
孔微微：“……滚。”
司洋深：“噢，我去做汤。”
孔微微：“去啊，你还抓着我做什么？”
司洋深：“真的不可以么？我可以让你亲回来。”
孔微微深吸气，张嘴就往司洋深手腕上咬了一口，而后恶声恶气的冲他发脾气，“别逼我扇你，这就是亲我脸蛋的下场！”
少年的脸一瞬间惨白，他略微慌乱的抽回手，故作失望的笑笑，转身捂住手腕快步离开。
害怕了吧，孔微微撇撇嘴，整理了一下刘海打算上个洗手间吃饭。
她脚一落地就看到了洁白瓷砖上的一滴鲜红的血迹。
不远处还有一滴。
一滴接一滴，排到了厨房门口。
这是——
眼前有点眩晕，胸口也泛起恶心，闭上眼睛重新坐下，孔微微平静了很久才得以再次睁开眼。
这次她没有去看地上，目不斜视的走到厨房门口，停下。
厨房里，少年靠在冰箱上一圈圈解开手腕上染红的纱布。
蓦地，他敛着的眉眼微僵，停下动作，飞快转身，拉下衣袖。
孔微微伸手推开没有闭合完全的木门，走到他面前，安静的看司洋深一会。
抓住他的手，将他的衣袖往上撸，却被司洋深阻止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
孔微微红着眸子，踮着脚，小手用力掰开他捂住衣袖的大手。
僵持了好久，直到孔微微眼泪掉下来，司洋深才无奈松了手，主动拉开衣袖。
白白净净的手腕什么都没有，她刚才在门缝里看到了一切仿佛都是幻觉。
孔微微细白的手指在司洋深腕部摸了又摸，抬头，倔强的眸子挤满血丝，“你刚才在做什么？”
司洋深张唇，“我——”
孔微微没听他的话，敏捷拉开他的另一只衣袖。
看到上面被红色湿透的纱布，她眼睛赤红，疯也似的剥开一层层纱布。
司洋深沉眸，捂上她湿润的眼睛，“别看，乖。”
孔微微在小声的哭泣，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洒落一地。
“那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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