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纪常贺从门外走了进来，门口的灯光有些暗，秦凡看不见常贺的脸色，但是他感觉常贺的心情一定不太好。
张晴也听到了开门声，她踩着拖鞋跑到了门口，挥舞着手中的锅铲说：“你回来了，刚好我做了晚饭，一起吃吧！”
常贺没有胃口，一句话没说走到了客厅里，灯光下的面孔看起来有些阴沉。
秦凡忽然觉得张晴说的很对，再怎么样也要把肚子填饱，他拍了拍常贺的肩膀：“去吧，边吃边说。”
常贺沮丧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张晴，缓缓的点点头。
他的饭桌前很久都没有坐过人了，今天三个人一起坐在桌子前，虽然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仍然让人感觉有些温馨，常贺心中的郁闷被稀释了。
秦凡说：“被骂了？”
常贺接过张晴递过的饭碗：“被骂惨了，这个案子要是解决不了，我这个刑警队长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会解决的，还有我们帮你。”
“但愿。”
常贺夹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说：“好吃。”
张晴甜甜的笑了一下，常贺也笑了笑，但是明显有心事。他们都有心事。
三个人，三双筷子在饭桌上你来我往，秦凡头一次吃张晴做的菜，还挺好吃的。吃完饭之后，常贺放下筷子，看了他们一眼，他们本能的沉默了。
“我今天和那个凶手交手了，还光荣的负伤了。”他指了指脸.上的一条刀疤，秦凡和张晴看着他，他知道他们想听的是另一件事：“很抱歉，那个时候发生了爆炸，他借事跑了，所以我没有抓住他，不过我看到了那个U盘，绿色的，确实在他的手上。”
张晴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拿到了吗？”
常贺犹豫了一下，说：“很抱歉，我们争夺的过程中，U盘损毁了，被东风卡车碾压的什么都不剩，我虽然没有拿到它，但是也没有让凶手拿到。”
尽管如此，张晴还是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
没有拿回U盘对她而言，已经是辜负了陈熙的承诺，她蜷缩在椅子上，表情沮丧极了。
秦凡没有在意张晴的表情，他对常贺说：“那怎么办？现在U盘已经毁了，等同于失去了约束凶手的条件，我们到哪里去找他？”
“说到这里我还想问你呢。”常贺说：“我和那个凶手打过照面了，不过没看到他张什么样，只是听他说了几句话，中文英文都特别地流利，声音有些轻佻，你和穆元卿打过交道，他的英语怎么样？说话习惯用什么样的语气？”
秦凡想了想：“我不知道他英语好不好，从没听他说过英语，不过他毕竟在那灵格勒待过一段时间，会些英语也不太稀奇。至于他说话的语......我也形容不上来，说沉稳不沉稳，说轻佻也有些过了，总之他是一个很难形容的人，他给你一种完全独特的感觉，但是你有几乎说不出他有什么特点。很让人......讨厌。”
秦凡讨厌的人不多，常贺皱起眉头想，能让秦凡讨厌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张晴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问常贺：“你们有什么调查的线索吗？”
常贺摇头：“暂时没有什么线索，茫茫人海，想要找这样一个人实在是很难。”
“我给你们提供一个线索。”
“什么？”
张晴的表情突然认真了起来：“你有想过陈熙皇给我的U盘里边究竟放着什么东西吗？你可能想过，但是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这上边，因为你不在意里边究竟是什么。可是我觉得，U盘里边的内容可能就是害死陈熙的真正原因。你要查找凶手，U盘里的内容是你不能越过的一部分。”
“即使如此，U盘已经被毁了。”
“U盘被毁了，不代表我们无法看到里边的内容。”张晴开口说：“陈熙原来在S市工作，她和她的老师都是电视台里的工作人员，虽然她们都死了，但是我觉得现在过去调查的话，也一定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去S市？”
“对，哪怕你们不去的话，我也要去，我想知道，陈熙死前让我保管的U盘里边究竟存放着什么样的东西。”张晴激动的看着他们，秦凡和常贺对视了一眼，没有否认张晴草率的看法。
S市？
秦凡想起了那个突然消失的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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