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雯给常贺发来了约会的地址，离他们居住的地方不太远，在最繁华的商业街。
快到七点的时候，常贺换了身衣服，在镜子前秀了一下他干练的身材。
张晴在一旁气红了眼。
常贺一件衣服也没带，这是秦凡贡献给他的，衣服下摆越过了膝盖，一件长长的大常贺风衣，穿在的身上还比较合身。
他很少打扮自己，陈雯对他而言确实意义不一样。
常贺摸着下巴，微微低头，让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更加深沉。他用眼角瞟了一边的秦凡和张晴：“怎么样，帅吧？”
回答他的是电视机里边的对话声，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约会，花言巧语令人倒胃。张晴快将自己手中的纯棉抱枕给扯碎了。
秦凡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超帅，别让美人抽干了魂。”
常贺笑了笑，出了门，门外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几乎是在常贺出门的同时，电视里，男人被女人甩了一巴掌，张晴激动的把手中的抱枕撕碎了，棉花散落一地。
秦凡坐在她身边，感觉坐在一个炸弹旁边，随时都会爆炸。他盯着电视看了一会，肚子叫了叫，他饿了。
晚上常贺有约会，所以张晴没做饭，她怕自己吃饱了会把房子拆了。
她愤愤的说：“跑出去约会？不知道过来干嘛的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里酸溜溜的，如果今晚和常贺约会的那个人是她，她就不会这么说。
秦凡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了客厅的窗前，正对面的时代大厦灯火秦凡，欲望之下的产物。那边的灯光晃瞎了林翎的眼睛，他对张晴说：“要出门吗？”
张晴的牙齿咬的死死的，发出了“嘎吱”的声音，她扭头看了秦凡一眼，报复的说：“去。”
她跑到镜子前精心打扮了一.番，看上去既漂亮有性感，她想让常贺知道她是个迷死人的女人，而秦凡只是想吃顿饭
这里是S市最繁华的地段，人潮往来，华光闪烁，街上的人个个都花枝招展的，每一个女人的身边都靠着一个帅哥。
张晴馨看上去变得很普通，而且秦凡和她隔得很远，她感觉自己走在人群中有些孤单。
她很不甘心，跨上了秦凡的胳膊，让自己显得不是太可笑。
秦凡看了她一眼，他看得出来张晴有对常贺有好感，她傍着秦凡胳膊的时候，嘴里都在数落着常贺见异思迁。
见异思迁？
秦凡了解常贺，他见陈雯完全是出于友谊，真正见异思迁的人反而是张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常贺，都忘了他们来S市的目的是什么了。
秦凡忽然想，常贺晴也许正是为了从陈雯那里得到什么线索，所以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陈雯吃饭去。走着走着，他的脚步在一家粤菜馆的门前停了下来，张晴猝不及防的原地怔了一下。他指着那家菜馆明晃晃的招牌，对张晴说：“你是不喜欢吃这个？”
张晴说：“我这辈子都不吃粤菜了。”
他们沿着这条街一直走，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不拥挤，走在上边有一种很安静的感觉，有点浪漫。
张晴没有松开秦凡的手，一路抓着，她看到了一棵亮闪闪的水晶树，很漂亮，让她莫名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初恋。那年冬天他们偷偷跑到S市玩，在一家教堂里边看到了类似的树。
第二年，他男朋友就带着另一个女孩去看树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秦，眼睛转着：“对了，你有女朋友吗？”
秦凡愣了一下：“没有。”
她吐吐舌头：“信你才怪。”
秦凡知道张晴为什么不信任他，因为他收拾行李的时候带了一张王琳的照片，那张照片夹在了一本书里，张晴偶尔看到了一次。
想到这里，秦凡的心又一次沉了下来。
王琳失踪，已经快一个月了，这段时间秦凡打听了她的父母、同事、朋友、甚至是前男友，都没有王琳的消息，她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看了看街边闪烁的广告牌，闪烁的耀眼，他有侧头看了看身边的人，灯光将她的面孔映照的有些模糊。
秦凡记得，上次和女孩逛街还是四个月之前，和王琳。
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王琳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街边的人原来越多，如同流水一样从他的身边穿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有的在微笑，有的在怨憎，有的板着脸，有的表情扭曲。
突然，秦凡仿佛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长发遮盖了半张脸，露出的那半张睑精致美丽，带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秦凡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他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王琳！”
那个长发女孩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们的眼神相对了，秦凡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触电了一样。
没错，那就是王琳，那眼神、举止，与王琳一模一样。
但是她仿佛没有认出秦凡，翩然转身，在人群中不断的穿梭，白色的长衣让她像是一个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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