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厉澜有些意外,“这可又还是你娘亲所教?”
南辞点点头,“嗯,娘亲教了阿辞许多道理,阿辞都铭记于心。”
谌厉澜心头一阵怅然,那女子竟是这般通透之人。
就好似一盏茶,又同一本书,只是品味的时机却已然错失了……
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罢了,他的人生总会有多不胜数的书和茶,也算不得多惋惜!
南辞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无奈的撇撇嘴。
“今日的抓鱼活动圆满结束,现在乖乖上去穿好鞋袜,带好自己的东西。”
“你这孩子怎的说话口气如此老成?”
谌厉澜总觉得这段时日以来,这小家伙有时候说话都似乎是在教导于他一般。
处处一副人生导师的内敛深沉模样,也不知到底像谁……
南辞带着几分得意,坐在溪边的小石头上抬脚,两个脚掌拍了拍水渍。
“厉公子,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做人要有一颗谦卑之心,虽我年纪小,可我懂得多啊!”
谌厉澜眸色低垂,唇角眼角的笑意逐渐漾开。
随即挨着他坐在一起,也学着他的样子,拍了拍脚掌,二人皆是笑得爽朗明媚。
赶了一天的路,马车才总算停了下来,谌厉澜低头看向已在怀中睡着的南辞,有些不忍叫醒他。
迟疑片刻,便横抱着他,动作轻缓的下了马车。
沈梧叶刚派人进去通传,这会云若连同林佑已然很是急切的立在门口了。
云若见谌厉澜下来,忙快步上前伸手要去接,“阿辞……”
谌厉澜并没有要给她的意思,下意识稍紧了紧手臂,“无妨,我抱他进去放下便好。”
云若有些诧异,与林佑对了个眼神,才笑着带他进去。
谌厉澜立在床前,小心翼翼的先将南辞的头轻轻放下,再慢慢抽出手臂,将他的小腿放好。
夏季难免燥热,只拉过小薄毯盖住他的肚皮。
这温柔到细枝末节的举动,似还带着几分熟稔。
不止云若,跟着而来的沈梧叶也是无比惊讶。
谌厉澜似是突然想起来一般,回头低声说道,“梧叶,去将他的小枕头拿过来。”
沈梧叶微愣,才转而应声退了出去。
谌厉澜就坐在床边看着南辞,伸手摸了摸他的软嫩小脸,唇角不自觉上扬。
等到沈梧叶再折回,谌厉澜便接过小枕头放置他身侧,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似哄睡般。
随后才起身,给了二人眼神示意,出了房间。
云若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对着谌厉澜礼貌颔首,才急切的开口。
“厉公子,为何只有阿辞一人回来了?姝姝人呢?”
谌厉澜平静应答,“盛姝姑娘被一位朋友相邀前去诊治,因着归期不定,便将阿辞托付于我。
这孩子每日思念娘亲,却又多隐忍不发,唯恐闷出病来,在下只能先将他送回家。”
云若皱眉追问,莫名的心里一阵不安,“那她去哪了?可知是哪位朋友相邀?”
姝姝哪来的什么朋友?都律国根本不可能,南陈国就更加!
谌厉澜轻轻摇头,带着几分试探意味开口,“盛姝姑娘不愿告知其他,在下只知她的那位朋友似是南陈国的一位公子。”
南陈国公子?燕北骁?
不,不可能!
云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思虑万千,如若不是,姝姝又怎会肯轻易将阿辞交于他人,独自前往……
谌厉澜眸色渐深,“云若姑娘可知是何人吗?”
“哦……不知,不过想来应是她师傅又丢给她的病人罢了,阿辞还小,若是跟着过了病气可如何是好?
姝姝定然也是为了阿辞着想,送回来也好,这一路还是多谢厉公子了,费心了。”
云若收回思绪,勉强挤出丝笑意对着谌厉澜道谢。
谌厉澜内敛于思,浅笑安然。
“云若姑娘客气了,盛姝姑娘费心为在下调理身子,照顾阿辞,送他回来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盛姝姑娘也说过,她会很快回来的,云若姑娘不妨安心等待。”
云若点点头,也不再多说。
谌厉澜临走前,命人又从马车上搬下来一堆大小物件留下,只告知这是阿辞的东西。
马车缓缓驶动,沈梧叶在马车前低声询问。
“爷,我们可是要回庆州城?”
谌厉澜唇角微微勾起,手中饶有兴味的把玩着一只小玉杯。
“不必了,要见的人也见了,眼下倒是有一件重要的事须得提上议程了……回王城。”
“是。”
沈梧叶应声,便立即上前吩咐一行人行进方向。
——
许是路途奔波真是累了,南辞这一觉睡了大半个时辰才醒来。
林娇儿一脸喜色的趴在床边惊呼,“阿辞哥哥,你终于醒了,这么久不回家,娇儿可想你了!”
“娇儿!阿辞哥哥也很想你!”
南辞忙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抱着林娇儿乐得合不拢嘴,两个小伙伴总算又见上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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