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王爷当真是误会了，属下怎么敢对姑娘有所妄想，只是属下想着姑娘不易，现如今更是处境艰难，王爷刚刚成婚，又有太妃盯着，不能常去，所以属下才过去瞧瞧，免得清苑那边不得清净。”朱祁钰的话还没说话，林远再一次打断了他。只是，这一次，林远的语气比先前要认真且严肃多了。
他的一番话，让原本想要旁敲侧击，兴师问罪的朱祁钰一时语塞，竟觉得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朱祁钰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他反而觉得自己有些惭愧。毕竟，林远说的也是事实，这些日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甚至连清苑的大门都没有迈进去过。
“林远，这一阵她可有提到我？可有埋怨？”虽然昨晚刚刚问过，可是，朱祁钰却又问了一次。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回答他的，是林远的沉默。
朱祁钰苦笑一下，口中喃喃道：“是啊，她怎么可能不怪我呢？我先是未能拒绝汪氏成为我的王妃，又迎娶了杭氏、唐氏入府，她定然是日日都在咒骂我吧。”
“并未，”林远闻言，立即否认，“姑娘并未咒骂您。”
“这几日，她在忙什么？”朱祁钰又问。
这会儿，林远露出了为难之色，虽然钱嘉玥什么也没有说过，可是林远却能感觉到，似乎钱嘉玥这几日做的事情，并不想让朱祁钰得知。一时间，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现如今，你们倒是亲近，竟连我都要瞒着了。”朱祁钰不悦，他挑眉看着林远，神情里有几分质询。
“并非如此，只是，王爷，姑娘她……”林远表现得更加为难了些。
“她如何，是她不让说的？”朱祁钰本就有些敏感，再加上因愧疚而导致的心虚，所以，他这会儿更是不受控地胡思乱想起来。
林远着实不知道该如何说了，他近些时日发现钱嘉玥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伤心难过，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太过在意的样子，可是，昨日她的表现却又是实实在在的不寻常。
“事情并非像王爷所想的那样，只是姑娘她这两日倒也没有做过什么，只是格外不喜在院子里带着而已。”林远思量了一会儿，然后解释道。
这还是他长这么大，跟随朱祁钰这么多年之后，第一次对他这般隐瞒。
因而，林远自己也多多少少有些没底气。
“既然如此，我瞧着她也十分信任你，你便多多去几趟吧，那边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本王。”朱祁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寻根究底。
“是。”见朱祁钰不再追问了，林远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他见朱祁钰没再继续说话，便有些急迫地问：“王爷可还有其他吩咐，若是没有，属下就先行退下了。”
朱祁钰听出了林远话语之中的急切，他忍不住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阵之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许可，林远甚至没再多待片刻，便立刻说了告退，然后离开了朱祁钰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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