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很烦，因为周凡。
他还是低估了周凡的影响力。
刚刚江远刷微博的时候，铺天盖地都是各省的高考分数，还有各个状元的采访视频。
J省的文理科状元，男的帅气，女的秀美，还高调宣布了恋情，俨然是一对神仙眷侣。
更关键的是，看得出来他们俩家都还挺有钱的。
没有什么比看到长得帅的学霸秀恩爱更让人痛苦的事情了。
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周凡也上了热搜。
本来江远还不知道此周凡是彼周凡，只是看到评论好多人说太搞笑了，然后为了缓解压力的江远就点了进去。
“……一看就是经历得太少，这么容易就被一个陌生人的善意感动得泣不成声。”
“要是爱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这个视频是6月7号考完试，周凡走出考场的时候被采访的。
那个时候就已经引起了众人的哄笑，觉得这个小伙子太膨胀了，脸皮挺厚的，关键是还挺自信。
结果昨天晚上各个新闻媒体一播报，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不少人顿时发现。
这货居然是S省的高考状元，分数还出奇的高！
总分703，数学150！
这下一堆人跑到各个博主下面道歉，说自己鼠目寸光。
“转发这个学神，不仅可以收获爱情，还可以数学考满分！”
风头和前两天的‘转发这个村花，不努力也可以出道！’一般无二！
周凡一瞬间就火了。
然后龙城中学部分学生还把周凡在毕业典礼上的演讲视频也放了出来，这下更是惊起阵阵波澜。
成绩好，三观正，说话也很有趣，长得也不算太难看……
种种光环加持起来，周凡一跃进了热搜榜前十！
作为一个普通高中生，能有这样的热度简直不可想象。
而且别人不知道，但江远知道啊，周凡还是斗鱼平台新晋的超人气主播。
这件事要是一起报道出去，周凡直播间的流量将会无法想象。
所以江远看完视频以后，急的连头发都快扯掉了，急忙联系法务部还有负责寄送快递的同事，连夜召回那一份签约合同，并且准备重新拟制。
“周凡啊周凡，你可真让人又爱又恨……”江远哭丧着脸，开始熬夜加班。
……
……
S市内某小区。
黎梅正在收拾家里的东西，恨恨道：“白眼狼，负心汉，想离婚，行，什么东西都别想拿走！“
“所有财产都是我的，你就守着那个穷小子回乡下种地去吧，哼！”
“妈，你看这是什么！？”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周黎晴突然惊呼道。
接着穿上拖鞋一溜小跑，将手机递到黎梅面前。
手里播放的视频里，周凡正在侃侃而谈：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很平凡的人，长得很普通，智力也只是一般人的水平，家庭更不用说。”
“……我们会成为别人口中的一个名字，别人记忆中的一张脸庞，别人朋友圈里的一个符号印记。”
“……”
“高中这段航程已经到了尾声，但新的旅程就要启航。”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各位同学，江湖路远，各自珍重！”
“我的演讲结束了，谢谢大家！”
黎梅皱着眉头，将手机甩给周黎晴。
“你干啥啊，放这个白眼狼的视频干嘛，你不知道妈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吗！”
周黎晴解释道：“不是啊妈，这是网上的视频！”
“周凡他，他是今年的理科状元！”
黎梅听到这话，如被雷劈了一般，难以置信。
“什么，就那个白眼狼，那个没爹没妈的王八蛋？他……他考那么好？”
“你别是被骗了吧！这个视频肯定是假的！”
黎梅喃喃自语，根本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周凡？全省第一？呵呵，我一定还在梦里。
黎梅打开电视，转到S市都市频道，调出刚刚的新闻。
“日前，我台记者分别采访了我省本次高考的文理科状元，下面是来自高友碧的报道！”
画面转到一间教室，一个相貌一般的记者拿着话筒在前面介绍。
“接下来采访的是2018届的高考理科状元，来自龙城中学高三3班的周凡同学！”
“周凡同学，你好。”
“你好。”镜头对向腼腆笑着的那张黑瘦脸庞。
不是周凡还能是谁？
“……”
黎梅瘫坐在沙发上，感觉浑身被抽空，没有半点力气。
“戈凤慧……我和你斗了一辈子，我以为我现在已经赢了你，我的日子过得比你好不知多少倍，可是……我女儿却没能赢过你儿子……”
看着黎梅失魂落魄的样子，周黎晴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那个貌不惊人的堂哥，怎么突然就成了什么理科状元？
难怪前几天那么有底气的上门，有了这个成绩，全国的全校还不是抢着要？根本不用担心学杂费的事情。
而且他还认识那一群黑涩会……周黎晴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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