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您今天怎么亲自来了？”
郁昙试探性地开口询问，那个高大的身影转过身，脸上带着一抹和阴暗环境格格不入的慈祥微笑。
郁昙没有想到她来得这么巧，竟然遇到了郁局长亲自审问。
“赵高义潜伏在北城已经有数年之久，只要能够撬开他的嘴，不愁不能把局里的那些卧底们清除干净。”
“下个月上面会派人过来，必须在下个月之前把一切都解决好。”
虽然郁局长是郁昙的伯伯，不过在工作中两人还是严明的上下级关系。
郁昙低头应声，面容严肃而沉静。
郁局长拍了拍郁昙的肩膀，嗓音里带着温和，眸色微深。
“小郁啊，我相信你的能力，别让伯伯失望。”
郁昙肩膀上的重量一松，郁局长转身出去了。
郁昙这才抬头，看了眼被绑在柱子上的赵高义。
郁局长应该是刚对他用过刑具，赵高义身上新伤旧伤交错，触目惊心。
血水混合着汗水蜿蜒而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不少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已经感染化脓了，味道很难闻。
赵高义垂着脑袋，气息奄奄，看上去跟死了一样。
但是情报处的人对于审讯犯人很有经验，不会真的让赵高义死掉。
郁昙在房间内唯一的椅子上坐下，冷白指尖缓缓地敲着扶手。
房间内陷入安静，无形的压迫感让负责审讯赵高义的两个人心中发憷。
“处长，我们这些天什么刑具都给他用上了，但是他硬是什么都不说。”
能在光统局的监狱里坚持这么久，说明赵高义根本就不怕死。
对于这种不怕死的硬骨头，只能找他们的软肋。
但是赵高义即使有家人，肯定也不会在北城里，根本无从下手。
“赵高义，代号严冬。说起来，我们还挺有缘。”
“我记得我从暗党回来的那个季节，也是冬天。若不是我最后大意了，说不定暗党已经在那个冬天覆灭了。”
郁昙指的是原主归国后潜伏进暗党的事，虽然当时赵高义不在，但他一定知道。
赵高义有些费劲地抬头看了郁昙一眼，浓烈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利剑刺向郁昙。
苍白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赵高义再次垂下头，反正光党早就是外强中干，郁昙得意不了多久。
“你为暗党卖命，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
郁昙淡淡地开口。
然而赵高义毫无反应，这些问题在他来的第一天，就已经有人问过了。
小曹拿起棍子狠狠地击打了一下赵高义的腹部，表情狠戾。
“处长跟你说话呢，回答！”
赵高义闷哼一声，但依旧没有说话。
郁昙扫了小曹一眼，漂亮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
小曹以为郁昙是不满意，招了招手，让旁边的人把烙铁热一热。
“够了，今天局长已经审过他了。继续审下去，万一死了怎么办？”
郁昙冷冷地看着小曹，“找两个医生过来，先把他的伤处理一下。”
小曹没想到郁昙竟然会让人找医生，下意识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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