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九爷能答应回去见心理医生，算是牺牲很大了，他已经承认自己有病，便朝前迈出了一大步。
温暖很欣慰，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目光都变得柔和不少。
战九天也定定地看着她，双眼一眨也不眨。
“那个，我先出去安排明天的行程。”阿奥极有眼色，坚决不当电灯泡。
书房里安静下来。
温暖起身，走到战九天面前，微微抬头才能与他对视。
“九哥，为什么突然决定……回去？”她本来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决定见心理医生，又不想刺激他，临时改了口。
“没有为什么，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岛上。”战九天平静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晦暗，仿佛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心事。
温暖想到云霓离开前的举动，咬了咬唇，终是忍不住问道：“九哥，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他们都很清楚这个“她”是指谁。
当初战九天追踪云霓的时候，云霓故意将他引到小南山，故意跟他说了一些话，刺激到他，让他发狂，变成了小九。
直到今天，温暖才知道，当时云霓跟战九天说的是他小时候的阴影。
云霓实在太了解他了，无时无刻都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能深深地刺激他。
今天，她又跟他说了什么呢？
明显是刺激他的话，可他一觉醒来还是他，并没有变成夜骁或是小九，这是不是说明，九哥的自主意识最强大，所以这么久以来，一直是他存在着。
战九天轻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又打开。
“没有说什么。”
那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他只能深埋在心底，独自承受。
即便是他最爱的女人，也不能说。
温暖很失望，可她没有办法强求。
她现在只祈祷，回江城之后，一切顺利，九哥能配合宋医生治疗，病情得以控制。
可若是他的病情真的控制下来，以后夜骁和小九是不是都不会出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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