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或可挽救
夜墨澜越来越凝重的神色似乎表明他已经将这些话听进去了，并且也认为有理。可是，他依然存在着最后一丝侥幸。
“奚辰，你这话听起来有道理，但也有一种可能，就是真的有人故意陷害萧贵妃母子，只要陷害成功，本宫就独木难支，那就谋害本宫易如反掌，并且有可能使的离间计，让我们兄弟自相残杀，如此他便可渔翁得利，这也并无可能。”
奚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是的。太子殿下英明，确实也有这种可能。所以，这其中局势复杂，非我父子二人可以勘破，因此请求太子殿下出马，帮忙查清真相。无论萧贵妃是不是真凶，查出真相，对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至关重要。因为无论是萧贵妃或者是别人所为，他们都是冲着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去的，目标依旧是储君之位。还请太子殿下当机立断，莫要错过查案良机，否则，萧贵妃已入诏狱，已是打草惊蛇，相关人证物证，有可能顷刻间就被破坏或者灭掉。到头来，案件不明，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就没有安宁之日。”
夜墨澜一听，也觉得甚为有理。的确，无论凶手是谁，都是冲着他们母子去的，没道理坐以待毙。
“奚辰，你今日前来，是否心中已有计策，需要本宫帮忙。”夜墨澜盯着奚辰问道。
“正是，”奚辰朗声答道，“太子殿下英明。的确是需要太子殿下帮忙。家父作为北冥大臣，自然是对陛下与太子殿下忠心耿耿。因此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太子殿下遭谋害，家父都甚为忧心，也急于查出凶手。但此案事关贵妃娘娘，之前贵妃娘娘与皇后娘娘情同亲姐妹，鹰王与太子殿下也手足情深，又牵扯宝兰部落与蒙曲部落。因此甚为复杂。若说要找当年证据，已经十分困难。凌波湖已经重新变成一湖清水，只从湖中捞出步摇与工具，难以使蒙曲部落族人心服口服。”
“这些本宫已经知道，请你挑重点说。”夜墨澜将袖一拂，有点不耐烦地插话。
“是，”奚辰躬身抱拳，赶紧加速说下去：“也就是在查此案之前，必须请太子殿下调动龙骧军，并请燕王协助，密切注意蒙曲部落的动静，以防生变。万一真是萧贵妃所为，那鹰王的脾气大家都知道，倘若他为了救母后，与蒙曲部落联合起来，那是极有可能兴兵作乱的。或者，贵妃做下此事，根本鹰王早就知道，鹰王才是主谋，那么兴兵作乱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所以，请太子殿下向陛下请兵，调动兵马严阵以待，以迎接鹰王回来。”
夜墨澜俊脸一片黑沉，闷声道：“知道了，这事父皇昨夜已下谕知会本宫，让本宫去部署。宝兰部落与蒙曲部落相邻，本宫的龙骧军用来保卫皇宫和冥都，已下令宝兰部落的兵马全力监控蒙曲部落。倘若鹰王回冥都的路上，真的顺道去蒙曲部落调了兵，那这个谋逆之罪就算证实了。”
奚辰称赞道：“陛下真是英明。曾经名将出身，果然名不虚传，用兵如神。有陛下在，谋逆定然不会成功。太子殿下也可宽心了。”
“哼，”夜墨澜苦涩地扯了下嘴角，眸色掠过一丝伤感，“宽什么心呐？若鹰王真的如此不懂事，真是伤了本宫的心。想到不久之后，有可能与他两军对阵，心里就特别不舒服。本宫真是不懂，待他不薄，为何他要如此反叛？他的性格，并不适合当帝王。从小到大，他口口声声和本宫说：他有勇无谋，如何如何不适合当帝王，以后当如何如何辅佐本宫。结果却原来是口是心非，真是可怕！”
“或许，鹰王还是那个鹰王呢？”奚辰突然迸出这句话，把夜墨澜愣住了。
“何意？”他赶紧追问。
奚辰道：“巫梵关心琉璃公主，赶着来看她，却不小心滑倒，掉进湖里。当时，就连侍卫都来不及反应，正在受冤含屈般求饶的萧贵妃居然不顾自身安危，立马跟着跳进湖里救人。她根本就忘了自己不会泅水。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不寻常。”
“是的，确实古怪。”夜墨澜点了点头，奇怪地盯着奚辰，“莫非父皇怀疑巫梵与萧贵妃关系不同寻常。”
“正是！”奚辰道，“当天，陛下下旨将萧贵妃立刻打入诏狱，让父亲将此案审个明白。可是那天夜里，巫梵也被送到了诏狱和萧贵妃关在一起。夜深之际，鉴刑司来了一位神秘的贵客，太子殿下知道是什么人吗？”
夜墨澜立即猜到了，却不想自己说出来，沉着脸色负手道：“说吧。是谁？”
奚辰低下嗓音：“正是当今陛下，您的父皇。陛下来到鉴刑司，下旨让父亲务必查出巫梵与萧贵妃的关系。陛下特意让巫梵与萧贵妃关在一起，就是想让父亲派人偷听，看看他们会说出什么，或者想办法威胁萧贵妃，让萧贵妃情急之下说出与巫梵的关系。”
“我懂了。”夜墨澜咬住了后槽牙，“原来是这样，难道父皇是怀疑萧贵妃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巫梵，而不是夜墨砚？天呐——”
夜墨澜低呼，这事越想越是发毛，他凝视着奚辰道：“这事关乎父皇的体面，所以父皇不想任何人知道，才会秘密审问，是吗？”
“是的，”奚辰道，“这其实正是卑职今天来找太子殿下的真正原因。太子殿下和鹰王自小情同手足。如果说这件事情鹰王并不知情，只是萧贵妃一人所为，那么鹰王还可挽救。而这挽救之人就非太子殿下莫属。太子殿下若是珍惜鹰王，到时侯，鹰王若是起兵，就请太子殿上披甲戴盔，冲在最前头，跟鹰王谈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或许，可以保住鹰王的命，鹰王依旧还是太子殿下忠心耿耿的三弟。这样不是很好吗？”
夜墨澜注视着奚辰，良久，眸中泛起一阵赞许的笑漩：“真是不错。奚辰，没有想到你还替我们兄弟着想，一向以为你和狼王走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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