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狄书站在门口问候。
张玄微微颔首，示意他进来。
“公子，您最近炼丹了没？”
“药材不齐，五品丹一炉没炼，只炼制几炉三品四品的丹药。”张玄说道，“你的事交待的如何了？”
“都交割完了！”狄书笑嘻嘻地说道，“就等着您一开口，就跟着您前往乾元城，甚至更宽阔的天地冒险。”
正在给张玄倒水的狄笛冷哼一声，狄书顿时收起笑容，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公子，您现在修为已经不是出窍境界一重了吧？是否修为又有精进？”
张玄无语地看向他：“没有话说就不必强行找话题，换成别人问这种问题，那就是别有用心。”
“我看他就是别有用心。”刘妍妍在一旁微笑着说道。
狄笛又盯着狄书不满地看了一眼，狄书无奈，只好再换一个话题。
“盖秋曼向我说起了一件事。”
狄书继续说道：“在乱山城周围开垦荒山，大乾国对于公子是没有威胁，但是西南的野人与洪朝都可能对此做出反应，此事还要提前做好准备。”
西南的野人？洪朝？
张玄对于洪朝还算接触过一次，就是那一次寻访药材，结果遭遇阴魔，下山时候遇上洪朝的巡逻士兵。
盖秋曼这个洪朝人对洪朝的评价就是年轻有为的皇帝在位，比较积极进取。
从这些信息来考虑，的确是需要稍微在意一下洪朝。
至于西南野人土司，张玄还并没有接触过，唯一听闻的就是西南的野人土司献给大乾皇帝白象。这白象献到乾元城，被海家私自扣下，成了海公子的坐骑。
也因为这海公子整天乘坐白象，又让人用座椅抬着上下白象，倒像是腿脚有疾病、不能走路一样。
后来海家灭亡，这白象不知道是被收入纪灵硞的皇家园林还是被直接杀死，再也没有了消息。
“西南的野人土司，实力强大吗？”张玄对狄书问道。
狄书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刘妍妍与狄笛显然也同样不会知道，张玄便命吴福，将盖秋曼与王贺两人唤来，询问他们两人西南野人土司的问题。
“公子，我对于西南野人土司也并不多了解，只是听说他们野蛮又不开化，崇拜某些神鬼之类的东西，分散为很多野人族群，每个族群的首领叫做土司，首领之外有专门侍奉神鬼的，叫野巫。”
盖秋曼就在院外，听到传召前来，便连忙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告诉张玄。
张玄听完之后，疑问道：“这么说起来，不过是一群不成气候的野人，你怎么说需要小心他们？”
盖秋曼连忙说道：“因为这群野人总是把山林看成自家所有，发现洪朝与大乾国的人私自进入山林，往往都会抓去献祭给自家的神啊鬼啊之类。”
“现在玄亲王府开垦荒山还接触不到野人活动范围，等以后接触到对方的活动范围，就会明白这些野人基本是不可理喻的。”
张玄奇怪：“他们不让我们去开垦，那就不再继续开垦，这一点度量，我还是有的。这基本的道理，应该总能够行得通吧？”
“很难。”盖秋曼摇头，“野人要么不动手，动手就会杀害不少人，在野人看来，山外人毁坏他们的山林，所有的山外人都该杀都该死，什么道理都不用讲，杀死见到的所有山外人就对了。”
“我在洪朝的时候听人说过，西南野人一旦发现被山外人冒犯，非但不和人讲道理，只会牵连很多的无辜人。有一次洪朝边境和某个西南野人土司有矛盾，有一个洪朝货郎恰好在那里贩卖东西，结果就被无缘无故地杀死。”
张玄听后，微微点头，心道等自己离去之前还真要给乱山城留下足以自保的力量，还要特意叮嘱父亲张远山，洪朝和西南野人的确都需要注意，一旦有了冲突和矛盾，恐怕就是大事。
“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圣安！”
过了不久，门口传来声音。
刘妍妍微微一笑，狄书、狄笛、盖秋曼都站到一旁去。
张玄说道：“进来吧，王贺。”
“是，多谢王爷千岁！”苍白胡须的现任乱山城城主王贺，快步走进来，然后跪伏在地上再度行礼。
张玄命他起来，王贺便又开口：“伏为我玄亲王爷圣断，高明若云霄之……”
“行了。”张玄说道。
“歼敌无数，宵小跪伏、无不仰仗恩德，无不沐浴王爷天威……”
张玄无语地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王贺这才停下歌功颂德的说辞：“王爷，唤属下前来有何吩咐？属下定当拼死效命，竭力报效。”
“对于西南野人，你知道多少？”张玄问道，“你在朝中的时间不短，耳熏目染，应当也知道西南野人的情况吧？”
王贺仔细回忆，然后说道：“启禀王爷，对于西南野人，我的确有所知晓。”
“西南野人有大约十万多人，或许还有更多，根据朝廷所知，共有三大土司，分别为播拜、恶求、各而牙三大土司，各有人口万人以上，三大土司之外，又有十二三个小土司。大小土司加起来，便是我们口中常说的西南野人。”
“播拜土司首领便是叫播拜，崇拜赤神，每到雨雪天气，都要赤身沐浴雨雪，以示对神灵恭敬。他们抓住山外人，也都会剥干净衣服，清洗干净后杀死，送给赤神。”
“恶求土司崇拜的是火神，整个土司内火焰熊熊，经年不许断火。若是抓住山外人，便会投入火中杀死。”
“播拜土司距离洪朝比较近，恶求土司距离大乾国比较近，也就是距离乱山城比较近。而各而牙土司则是距离最远，他们崇拜阴神，擅长养育大象。”
“之前献给皇帝又被海家霸占的白象，就是各而牙土司代表西南野人献上来的。”
张玄仔细听着，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吗？”
“还有，野人土司内有一些古怪的诡秘邪术，最好不要轻易招惹。”王贺郑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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