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哼了一声，道：“大人，在大康，戴人皮面具的确不违法，但一般人怎么可能去戴人皮面具？我们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您的这个奴婢有问题，说不准就是我们要找的王姨娘。”
乌图木攥着拳头，朝他面前挥了一挥：“放你娘的狗屁！刚才你们还说她这张脸是王姨娘呢，转眼又成人皮面具下的脸是王姨娘了？你们讲话到底有没有个准头？”
守卫脸一红，但却不依不饶：“良民不可能戴人皮面具，她说不准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为了隐藏身份，才戴上了人皮面具。”
另一名守卫则对乌图木苦口婆心：“大人，说不准你们也是被她给蒙蔽了，还是让我们掀下她的人皮面具，把事情真相弄个清楚吧。”
其实他们都觉得，这事儿乌图木也拖不了干系，但为了劝动他，还是把他摘了出来。
乌图木气得要去打他们，连城达却把手一抬，制止了他：“乌图木，你这个奴婢，是在哪儿买来的？”
两名守卫一听连城达这质问，就觉得有门儿，高兴地对视了一眼。
乌图木带着几分不满，回答了连城达的话：“大人，您这是也怀疑热娜了？热娜是我在大康买的，因为人牙子说她是显国人，我觉得她可怜，才把她买了下来。”
“她是你在大康买的？而且全凭人牙子一张嘴？”连城达皱起了眉头，“那这个奴婢的来路，还真有点说不清楚了。”
“就是，就是，还是大人明事理。”一名守卫马上拍连城达的马屁，“还是让我们掀开她的人皮面具看个清楚，免得大人也被蒙蔽了。”
乌图木狠狠地瞪了守卫一眼，对连城达道：“大人，热娜的身份绝对没有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她为何要戴人皮面具？”连城达不高兴地道，“这件事，连我都是刚才才知道。”
乌图木连忙向他道歉：“大人，这件事我没有提前告诉您，是我的错。但热娜之所以戴人皮面具，是有苦衷的，绝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有问题。”
“什么苦衷？”连城达马上问道。
“这……”乌图木支支吾吾，“大人，等私下我再告诉您。”
一名守卫大声地道：“大人，你心里如果没有鬼，为何要等私下再说？”
“就是，你还是赶紧让我们掀开她的人皮面具吧，就算为了自证清白，你也该这么做！”另一名守卫也大声地道。
乌图木又狠狠地瞪了他们一声，没吭声。
连城达露出了几分不耐烦：“这件事我做主了，掀开她的人皮面具。我倒要看看，这个热娜，到底是谁。”
“大人！”乌图木大喊一声。
连城达没有理他，只是冲两名守卫把手一挥。
两名守卫马上示意文三上前。
文三走到“热娜”跟前，道了声“得罪了”，就伸手朝她脸上摸去。
“热娜”落着泪，连连超后躲：“我不是坏人，我没做坏事，不要掀开我的人皮面具。”
文三犹豫着，看向了两名守卫。
两名守卫齐齐给他递眼色，叫他别管那么多，掀了再说。
文三便回过头去，一手逮住“热娜”，一手强行摸到她脸上，沿着她的面颊边缘，快速地一撕。
“嘶”地一声响，“热娜”的脸马上裂开了一道大口子。
文三再一用力，把整张人皮面具都掀了下来。
“热娜”哭喊着，捂住了脸。
“捂什么捂！把手拿开！”一名守卫大声呵斥。
文三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摁住“热娜”，强行把她的手拽开了。
这下子，“热娜”的整张脸，都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红姨娘怀着隐隐的喜悦之情，朝前看去，顿时呆住了。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张疤痕遍布的脸，看着十分狰狞恐怖。
这哪是什么王羽溪？？红姨娘回过神来，又气又急。
乌图木看着难过的“热娜”，十分气愤：“热娜因为脸被毁了，所以才戴上了人皮面具，你们为何要当众揭开她的伤疤！”
一名守卫尴尬地咳了两声，强行挽尊：“她说不准是干了杀人越货的事，担心被人认出来，这才故意毁了容。”
乌图木被气笑了：‘她的脸的确是毁了，但还是认得出是谁吧？如果她是为了逃避追捕，何不把脸毁得更彻底一点？’
守卫哑口无言。乌图木说的没错，这个“热娜”虽然满脸是疤，但还是认得出五官模样的。
这时候，红姨娘从呆愣中回过神来，连连给红玉递眼色。
连城达一行中，就只有她跟王羽溪是女人，所以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是王羽溪！他们不过是耍了些花样而已！
这一次，红玉很机灵，马上明白了红姨娘的意思，冲两名守卫喊道：“你们别愣着啊，她戴了两张人皮面具，在这张人皮面具底下，才是她真正的脸！”
真的吗？两名守卫愣了一下。
其中一名守卫马上对文三道：“那你再摸一下她的脸，看看是不是还有一张人皮面具。”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乌图木气得大喊。
乌图木越是生气，守卫越是觉得红玉说得对，马上又对文三道：“你别管他，赶紧看！”
文三点点头，一手摁紧“热娜”，一手朝她脸上摸去。
他摸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两名守卫道：“没了，这就是她真正的脸。”
是么？一名守卫将狐疑的目光，投向了红玉：“她脸上真的还有一张人皮面具？”
另一名守卫则道：“你跟她啰嗦什么，既然是她说热娜脸上还有一张人皮面具，那就让她上去掀好了。”
有道理，那名守卫马上对红玉道：“你去，把她的人皮面具掀下来。”
红玉并不会掀什么人皮面具，但她的确很想亲自去验证下，于是点点头，快步上前，去摸“热娜”的脸。
“热娜”拼命反抗，奈何被文三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红玉把“热娜”的脸摸了个遍，但摸来摸去，都没摸出异样来。
其中一名守卫不耐烦了，催促道：“她脸上到底还有没有人皮面具？如果有，你倒是给她掀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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