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墟之一的缥缈宫阵营前，一位穿着素白长裙的女子，眼看着这般状况，黛眉轻蹙了起来。
“怎么了？”
女子的表情变化，很细微，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在秦阳身上，没注意到，但却没有瞒过女子身边的老妪。
“他不能死……”
素雪沉默了下，看向老妪低声回道。
“为什么？”
老妪蹙起了眉头。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素雪轻轻地摇了摇头，迟疑了下，随即看向老妪低声道：“余婆，若您相信雪儿，请记得无论怎样，必须保他不死。”
这怕是有些难度……
老妪扭头环视了眼各大势力的人，这些人的眼神，看向少年的目光无不透露着贪婪。
但考虑到素雪的身份，老妪片刻后还是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秦阳？”
在素雪和老妪私语时，也没见闫家二爷做些什么，昏迷不醒的秦雅，醒了过来。
“雅姐！”
秦阳顾不得自身处境，身影一动，便要冲过去。
但刚刚动身，一道身影已经挡在了他与秦雅之间。
“小友，行走江湖，可不得食言！”
这是万兽宫的护法。
秦阳停下了脚步，蹙眉凝视着对方，质询道：“我该怎样相信你们不会食言？”
“我们可以立下天道誓言！”
万兽宫护法沉吟了下，随即说道。
“什么狗屁誓言？我不信那些。”
秦阳淡然摇头：“我需要看到你们的诚意。”
“我们率先解毒，这还不够诚意吗？”
万兽宫护法脸色冷漠了下来：“小友，你莫非想要出尔反尔？”
“放心，若真能保证我姐的安全，我跟你们走。”
秦阳淡然道：“但我没法信任你们，当我自缚以后，你们是否真的会送我姐离开，确保她的安全？”
这是信任问题。
彼此互不相识，且事关生死，谁也不会轻易信任。
“诸位前辈，可否容晚辈言上一句？”
眼看着局面陷入僵滞，缥缈宫的阵营，传出来一道悦耳的声音。
四大灵墟的人到来以后，缥缈宫一直都保持着沉默，未曾发言。
此刻突然出声，秦阳不禁被吸引了过去。
当看清开口之人，秦阳不禁目光跳动，眼中掠过了一丝惊艳。
说话的，赫然是缥缈宫圣女素雪。
“这丫头真好看……”
姮惊艳的声音，也在秦阳的识海响起：“气质恬静淡然，圣洁无暇，像是传说中的仙女临尘呢。”
秦阳闻言，不无赞同的轻轻颔首。
秦雅的面貌已经是很好看的了，在大荒周边村落，都是出了名美人胚子，无可挑剔。
但跟这个灵墟的女子比起来，却依旧有着几分相形见绌。
“素雪姑娘但讲无妨！”
眼看着素雪站出来，其他灵墟之人，都是纷纷郑重了起来。
素雪？
秦阳呢喃了声，记下了这个名字。
这个女子的身份地位，似乎很高。
秦阳也是察觉到了，这些后来的神变境人物，似乎都对她很敬重。
征得几大灵墟护法的同意，素雪便是轻声笑道：“既然诸位前辈与这位道友之间互不信任，与其如此僵持，不如由我缥缈宫做个中间人。”
“将这位姐妹交付于我缥缈宫，拜入我缥缈宫门墙，入我灵墟，彼此便也不再算是外人。如此，或可信任了吧？”
这……
万兽宫。天王洞、风雨楼和闫家诸人对视一眼，皆都没有反驳。
“缥缈宫素来以中立闻名，声誉极佳。此番素雪姑娘以圣女之姿放言，吾等倒也是信得过的。”
天王洞的护法笑道；“就怕这位小友，不知缥缈宫声誉啊……”
秦阳闻言，眉头紧蹙。
“你可以信我！”
素雪扭头，迎视着秦阳犹疑的目光，道：“天道誓言是一种极强的约束，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人有能力，或有勇气去违背天道誓言的。”
这么神奇么？
秦阳迎视着素雪的目光，心中有些动摇。
“她说的是真的……”
姮的声音传来：“天道誓言是受天地规则约束的，任何人都无法违背。即便是传说中的妖神，都没那个魄力。”
姮的话音落下时，素雪的声音接着传来：“若你肯信我，我还可以保证，缥缈宫会尽全力护你性命。”
“妖王真灵已经与我魂灵融为一体，剥离以后，我还能活？”秦阳讶然。
“原则而言，不能。当妖王真灵被剥离，便不可避免会波及到你的魂灵溃散。”
素雪微微摇头，淡然道：“但……我能将你溃散的魂灵重新凝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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