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彪就这么一直想着，想着，直到一曲舞罢。
那个女子收住了舞姿，对着徐华彪和金济东分别盈盈的施了一礼。
“徐先生，怎样？”刚刚一直在欣赏着舞蹈的金济东一脸满意的表情，看向了徐华彪。
“……很好。”徐华彪这个时候才从一片迷糊的脑海里回了一些神。
只是说出来的这句话里，真的很难说有什么诚意。
“先生刚刚都没有看小女子的舞吧？”那个刚刚跳完了舞的女子的话里似乎有一些不满，所以这话说的其实有点冲，“我刚刚看向先生的时候，发现先生一直在盯着手中的酒杯呢。”
声音很好听。
“这个……”徐华彪不知道怎么反驳这事。
刚刚他很认真的在回忆这个女孩子的名字，所以看向什么地方之类的，他已经完全没有记忆了，也许确实是看着手里的酒杯呢？
“徐先生……”金济东是真的生气了。
这句话里已经带上了一些质问的口吻。
我为了收拾气氛，连这个都拿出来了，你就给我这样的表情？
你真当我是面瓜脾气吗？
“这位……女子，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徐华彪连忙对着金济东鞠了一躬，解释道：“所以刚刚我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心不在焉。”
“故人？”金济东的眉头皱了皱。
徐华彪话里的真诚他听出来了。
不然他可能真的就发火了。
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华彪。
“是的，非常的像……”
徐华彪一边说着，一边在打量着刚刚跳舞的那个女子。
眼神中依旧是满满的疑问……
这女人到底是谁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是哪个女团的人来着？
他的脑海里在一个个的对照着。
只是在金济东这个不明就里的人看来，徐华彪这个打量的眼神里面的意味，就完全是另外一层了。
那种审视的感觉。
盯着脸的时候的目不转睛的态度。
金济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金济东连忙对那个舞姬说道。
“是。”那个舞姬很明显的一愣，金济东话音中的惊慌，她也听出来了，连忙点头应到。
虽然她其实并不见得知道金济东的这一瞬间的慌乱是因为什么。
很听话的跟着一众舞女一起走出了房间。
这一次，那一群乐工也跟着离开了。
就连那个仆人应该是去安排这些下人的事情，也跟着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金济东和徐华彪两个人。
偏厅里一下子彻底安静了下来。
气氛有点僵。
“那个……金司徒，实在是不好意思。”徐华彪知道自己是这个气氛的始作俑者，一脸的尴尬，“我有点喝多了，所以有点走神……并不是有意让司徒大人难看的。”
“嗯，今天既然如此，那就请回吧！改日我们再一起饮酒吧。我这里，也有些不便了。”金济东的脸色真的是很差了，而且，似乎也没有了遮掩这种脸色的意思。
送客了。
徐华彪点了点头，是啊，人家这已经算是拿压箱底的东西了，自己好歹也要认真的叫个好啊！
确实太没礼貌了，人家可是上位者啊，没趁机发飙找自己麻烦，估计多半都还是看在了金钟国的面上的。
真是的，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见到了自己一直想见到的人，又是这种不欢而散啊！
想想现在对自己有种莫名嫌弃的金泰妍，还有虽然说不上嫌弃自己，可是也绝对算不上多喜欢的咸恩静……
自己真是太失败了啊！
也没好意思提让金济东这里派车送自己回去的事情，只能匆匆的结束了今晚这一场酒不足饭不饱舞不尽兴的晚宴。
带着浓浓的遗憾感。
……
“主人让我向徐先生致歉。”
虽然是金济东亲自迎进府中的，可是出来的时候，就不是那么风光了。
上午的那个仆人把徐华彪送到了司徒府的门口，脸上带着一些歉意：“先生您的意思，主人不是不明白，只是恩惠小姐是主人的义女，并不是普通的舞姬，不太可能送给先生，还请先生谅解。”
“我不是要舞姬……等一下，你说金司徒的义女？恩……惠？”徐华彪原本是带着一点歉意想要再解释一下的，可是忽然之前，他的脸就没有表情，语气也变得出奇的平静。
不是他真的没有表情，没有心情。
他是一瞬间涌上来的心情太多了，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表情了。
“是的，如果是一般舞姬，金司徒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是……还请先生见谅了。”
“哦，无妨！无妨。”徐华彪的表情依旧是一张扑克脸，“你请回吧，反正不远，我就慢慢走回去，也醒醒酒。”
“嗯，先生还请早些回去，再晚一些就会有宵禁了，到时候恐怕会有些不便的。”仆人对着徐华彪那里鞠了一躬，然后，关门。
客套终究是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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