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感恩，为夫要给你洗一辈子脚
害怕龙云轩听不懂小费是什么，林若溪贼兮兮地凑上前：“嗯……云轩？我今日跟在送聘礼的队伍后面，没瞧清楚宗主夫人都给你带了哪些聘礼来。这样吧？你让我去库房一样样验过，让我挑几件自己最称心的，送给我如何？”
龙云轩还没有说话呢，羽灵已拍手道：“好啊好啊！羽灵明日就陪师父去挑，师父想要什么尽管拿！”
“好什么好？”抓住羽灵的小手，龙云轩一脸踩到臭狗屎地看向林若溪：“你连自己徒弟的聘礼都想要，林若溪？你这雁过拔毛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那不是你说要谢的吗？”
“得得！”挥挥手，龙云轩拉了羽灵就走：“算我没说！”
直到龙云轩和羽灵走远，九千岁才笑着用手指在林若溪的鼻梁上一刮，“你啊！也只有你，有这等本事，让云轩都落荒而逃。”
林若溪砸吧砸吧嘴：“那不是他扯东扯西冒出来什么大恩不言谢吗？好端端的自家兄弟，帮个忙那是天经地义，他给我说这种屁话，烦不烦啊？”
想了下，林若溪又吊住九千岁的膀子无比幽怨地说：“阿九？你说云轩怎么这么抠门？我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送我点金银珠宝又如何？居然一听要表示表示给点小费酬谢，拔腿就逃，他太差劲了。”
“……”九千岁顿时无语。
许久，九千岁才将林若溪打横抱起，打趣道：“为夫难道不是这世上最大的金主吗？你要多少金银珠宝为夫满足不了你，怎地还不知足？”
“钱多谁还会嫌烧手啊？”不怀好意地在九千岁的俊脸上掐一把，林若溪笑眯眯道：“阿九？赶明儿你给我做个黄金打造的凤吟九，让我日日搂着睡如何？”
九千岁的俊脸狠狠拧了两下，终于黑着脸俯首堵住小猫儿胡说八道的嘴巴……
是夜，九千岁先抱着林若溪给她沐浴完毕。继而，他又打了盆热水，单膝跪地，轻手轻脚地给林若溪脱鞋袜。
林若溪见他表情严肃，态度虔诚，不由笑道：“你做甚？方才不是已经洗过澡了吗？怎么还要洗脚？”
“白瑾瑜说，你现在有孕在身，每日里用热水泡泡脚，做个足底按摩，那样才不会腿脚浮肿……”默了下，九千岁又道：“而且，为夫就想这般服侍你。以后，一直到老，为夫每日都这般服侍你。”
林若溪笑道：“你是个大男人，将来还要做天下霸主，哪有每天跪在娘子面前给我洗脚的？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笑话吧！为夫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有多好的一位娘子，我就是要这样给她洗脚，洗一辈子。”安静又细心地给林若溪洗着脚，九千岁表情认真，目光温和，动作轻柔，一丝不苟。
心知九千岁在感激今日在金銮殿上自己对宗主夫人退让的那一步，林若溪轻叹一声，俯身趴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道：“阿九？其实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为夫不是客气……”抬头在林若溪的唇角吻了吻，九千岁目光深邃地瞧着林若溪的眼睛：“为夫是感恩。感恩老天爷给了我如此大气、大度又善解人意的一位娘子，也感恩老天爷终于没有让我自以为是地错过你。”
眸光猛地一黯，九千岁又道：“溪儿？我爱你！”
林若溪心头巨震。
如果普通的男人不好意思说出这句“我爱你”，傲娇的男人不屑于说出这句话，那么，九千岁根本就不会说这句话。
因为九千岁从来都不是个会花言巧语，会哄骗女人的人。事实上，他不怎么会说情话，更多的时候，他都用行动来爱她，而不是用语言。他甚至会用沉默或者粗暴的方式逼迫她，用僵硬的举止和她对着干，在榻上把她彻底搓圆捏扁，也吝啬于说感性的话。这是第一次，九千岁毫无遮拦，这么直白地对她说出“我爱你”。
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说出这三个字有多难，除了林若溪。
鼻子一酸，林若溪捧起九千岁的脸，俯首吻下去。
嘴唇贴住九千岁唇瓣的时候，她轻轻应道：“阿九？我也爱你，用我的生命，全心全意爱着你！”
九千岁的身子一僵，许久，才反守为攻地响应这个亲吻。
房间里，柔情百转，万般相思。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轩辕王朝，郡主府得月楼。
夏荷跟丫鬟婆子们交代了几句，便向后院走去。
自从李嬷嬷、紫鹃和兰香跟随皇上前往花池国寻找大小姐，得月楼的事务就都落到了夏荷身上。
今日是十五，她如同大小姐在的时候那样，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给小香、茉莉她们烧点纸，上几柱香。
在茉莉等人的坟前摆好香烛、供品，夏荷跪下，开始一张一张往火盆里放纸钱。橘色的火焰映衬着她姣好的面容，透着几分别样的落寞。
好一会，纸钱才全部烧完，夏荷又给茉莉等人磕了个头，轻声道：“王嬷嬷、小香、茉莉，菊香？大小姐已经给你们报仇了，眼下，这左丞相府也改了名儿，叫郡主府，你们安息吧！”
像是想起什么，她又用手在茉莉的墓碑上轻轻触摸了几下，柔声道：“茉莉？我还记得你当初拿着鸿雁的帕子来寻我，给我下了药，骗二小姐去望月小筑。若是那时候我知道有朝一日，我和你要侍奉同一个主子，又何苦那般恶语相向呢？眼下你我阴阳两隔，大小姐和二小姐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这快人快语的小丫头，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了。”
默了默，夏荷又道：“你且放心茉莉，我把大小姐的实验室照看得很好。当日除了你和李嬷嬷，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便是紫鹃和兰香都不得进。今日，我秉承你的遗志，也不许任何人进去，只隔几日我自己亲自进去打扫。便是血洗得月楼的旧事重演，也绝不会再拖累另一个菊香和小篮子。”
说完，夏荷又给茉莉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拿起扫帚和抹布，向实验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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