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验证，大腿里的秘密
“我如何知道的？”暗三挑挑眉，面上依然似笑非笑，目光中却涌起杀机，“二哥难道忘了我和你一样，都出自清风阁吗？”
定定地瞧着暗三，暗二道：“那你想怎么样？”
“杀了她！”
“不行！”
“为何不行？”目光扫向榻上的夏荷，暗三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阴霾：“如今是什么形势你我都晓得，这女子大腿上的伤疤明显乃人为所致。二哥可是忘了先帝时期，二皇子凤渊手下的那些影卫是如何将轩辕王朝的情报带出去的了吗？”
“她不是凤渊的影卫！”暗二脱口而出。
“你凭什么这么说？”暗三咄咄逼人。
“她大腿上的伤只具其形，实在太过于粗糙……”
“二哥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吗？”暗三皱皱眉：“我清风阁的做派难道你忘了？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暗二的喉结滚了两下，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许久，他才走到床前，将夏荷的头转过来，轻轻拂开了她脸上的长发。
夏荷狰狞不堪的脸登时暴露出来，而且，随着烛光的跃动，仿佛活了一般，直瞧得人心惊肉跳。
暗三之前根本没瞧见夏荷的脸，点燃蜡烛之后，他的视线又被夏荷大腿上的伤疤吸引住。虽然只轻轻一瞄就被暗二遮掩起来，但暗三却心中警铃大作，哪里还顾得上去瞧夏荷的脸？
此时，猛地看见这样一幅尊荣，暗三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卧槽！不会吧二哥？不管她是不是凤渊的影卫，你也不至于将她的脸划成这样吧？”
“你哪只眼睛瞧见是我划的？”没好气地瞪暗三一眼，暗二道：“她脸上的虽是新伤，却也有半月，很显然，之前她用过极好的金疮药。原本这些伤都已结痂愈合了，大约今日又发生了意外，所以不但伤口崩裂，还又添了些新伤。
不过暗三，我关心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使用的金疮药。这世上，能配出如此好的金疮药之人，除了王妃、药王和白太医，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即便是凤医仙和龙宗主，只怕也没这么大本事。”
“所以呢？”
看暗三一眼，暗二避开话题道：“今日我救回此女时，她正被一大群男人用强，险些失了清白。可是，她却硬咬着牙一声不吭，最后还要服毒自尽以死明志。暗三？凤渊手下的影卫虽然唯利是图，为了利益不惜自残，但却做尽伤天害理之事，而且贪图享乐，猥琐不堪。当日红叶山庄轩辕帝审讯那几名影卫之时，他们的反应你我皆亲眼所见。你可觉得那些贪生怕死的影卫会有如此坚定的心性？”
“所以呢？”暗三重复一遍，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所以……”迟疑一下，暗二道：“所以我想留下活口，审讯一番再作计较。”
“这就是你悄悄把她带回来藏在屋子里，连我都想瞒着的理由？”忍了忍，实在没忍住，暗三目光复杂地瞧着暗二道：“二哥？你莫不是红鸾星动了吧？”
“休要胡……”
不等暗二把牢骚发出来，暗三又阴测测道：“我可告诉你，咱们哥儿几个的婚姻由不得我们自己做主，王妃虽开明，但千岁爷却专横得很。而且千岁爷还是颜值控，相貌不正之人他连瞧都不愿瞧一眼。这女子如此丑陋，就算她是花池国落魄的公主，估计千岁爷也不会允许你娶她。王妃如今事事都纵着千岁爷，若是千岁爷极力反对，王妃只怕也不会忤逆千岁爷。更何况此女身份可疑，行踪鬼祟，你莫要为了这么个丑女自乱阵脚，也让王妃为难。”
“混账！”被暗三说得恼羞成怒，暗二又要挥掌。
这次不等他动手，暗三已迅速跳出窗外。只是，他意味深长的声音却从黑暗中传了进来：“我只是好心将丑话说在前头，你为何要恼？二哥？平日里你可不是这样的。可我今日稍微说两句你就恼羞成怒，你还觉得自己不反常？你且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莫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直到察觉不到暗三的气息，暗二才走回榻前，居高临下地俯瞰夏荷。
此时夏荷睡得十分安详，但在烛光的映照下，她的这张脸实在狰狞可怖、惨不忍睹。想起暗三的话，暗二眸中煞气暴涨，猛地抬手往夏荷头颅上摁去。
手掌已经触到了夏荷的额发，夏荷却突然轻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清楚眼前的情形，瞪着迷蒙的眼睛，夏荷嘴里轻唤出声：“大小姐？您要小心啊……”
不过喊了这一声，夏荷两眼一闭，再度晕厥过去。
暗二的手猛地僵住。
大小姐？这女子嘴里在唤她家大小姐？那么，她是不是真的和当初的小香一样，也是为了救自家大小姐才被人毁容，而且险些失去清白的？
脑子里迅速脑补起来，暗二仿佛看见两个女子相互搀扶着奔走逃命的画面。眼见无路可逃，大义凛然的丫鬟穿上小姐的衣裳，将自家小姐藏起来，然后划烂自己的脸，将一干歹人引走，最后却被歹人团团围攻。
越脑补心中的不忍越强烈，最不爱说话的暗二，此时竟有些迫切地希望撬开夏荷的嘴巴。
暗二从来都不是个感性的人，他也从不讲感情，清风阁的暗卫不需要感情，尤其是他们这些头领。他们需要的，乃是绝对的忠诚。
可是，也许是跟随王妃太久，也许是见识了王妃太多感人的一面，看着眼前这个有可能是第二个小香的女子，暗二心头居然生出些些柔软来。
这股柔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钦佩，那是峥嵘男儿对一个弱流女子爆发出来的坚韧和勇敢本能的、发自内心的尊重。
迟疑了许久，暗二终于将烛火挑亮些。然后，他掀开被子，把夏荷从床单里面解放出来。
这女子究竟是不是细作只需审讯一番便能水落石出。清风阁有多少酷刑暗二记不清楚了，他只知所有被抓进清风阁的人，没有一个不吐口的。可是，想到今日救下这女子时，她一声不吭以死明志的倔强和坚强，暗二莫名地不想使用那些手段。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亲手验证，将她大腿里藏着的秘密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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