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小染明明四个月都不到，身子根本就没有显怀多少。
他这声音虽小，却也足够所有人听见，苏小染看见钟婉宁目光落在他扶她的手上，是怨恨，是不容。
唯有遇到楚暮殇，她淡定的模样才会更改几分。
楚暮殇拥着苏小染坐下，他幽冷的目光落在殿下此时已穿了衣服的两人身上。
听叶莹莹将发生的事陈述一番后，楚暮殇当即变了脸，“砰”地一声，差点拍烂了椅子扶手。
苏小染被他吓了一跳，几乎是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顿时殿内鸦雀无声，面面相觑的看着他。
“朕再给你们几人一个机会，是说实话还是想死无全尸？”
一句话落下，殿上跪着的三人顿时吓得抖了抖。
那冲出来作证的宫女神色有几分犹豫，眼神总是时不时落在钟婉宁身上，而钟婉宁却是自始至终都不曾瞧她一眼。
宫女一阵冷汗后，终于认命一般垂头说：“奴婢从未说谎，三月前，皇后娘娘烧毁未央宫，逃走时撞见了他们两人的私事，当时奴婢刚好路过，亲眼所见，不敢虚报。”
“很好！”楚暮殇笑着，却没有丝毫温度，他看向其他两人，“你们两人呢！也是厮混被皇后发现，皇后怜惜你们不易，把簪子给了你们？”
两人犹犹豫豫，头都不敢抬。
“说！”一个字，斩钉截铁，不容沉默。
两人再次抖了抖，垂落的眸光里，似有什么是值得用生命来扞卫的东西。
苏小染心禁不住一跳！
流影说她未将太后要杀她之事告诉楚暮殇，是因为太后用她弟弟来威胁她，那么他们几人会不会也是？
“是，当时正处子时，皇后娘娘冲进奴婢寝室，发现了奴婢与他的私情，并将两枚簪子给了奴婢和他。”
“朕想知道你们三人当时是如何识出皇后的？她既没有穿朝服，这簪子也不是象征皇后的凤簪，你们莫不是要告诉朕，当时你们长了夜眼，可以识出皇后来？”
殿上三人：“……”
“不说了是吗？”楚暮殇冷漠一笑，眸里杀意顿现，“好好的机会不要，非要找死。”
话语一顿，楚暮殇已经叫来了外面驻守的两个守卫，“拖去天牢，十八般刑罚一天来一遍，什么时候说实话了再来禀报朕。”
话还未落，殿上三人早已白了脸，哭着含着饶命。
十八般刑罚，十八层地狱。
世界上如果有比死亡还可怕的东西，那便是生不如死。
苏小染看着他们被拖了出去，那恐惧的眸子里是否已经藏了悔意？
殿内安静后，楚暮殇冷漠的眸光扫视过众人，最后落在宁清悦的身上，“宁昭仪这段时间是不是太闲了？”
“陛下，臣妾……”宁清悦脸色一变，刚才听了三人的惨叫已被吓了一跳，这会更是心悸动得厉害。
“凭皇后的两枚金簪，你就可以断定是皇后包庇他们了，如此厉害的断案手法，要不要朕赐你个刑部尚书做做？”
“臣妾不敢……”
“不敢？”楚暮殇嗤笑，“既然不敢，那么现在朕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朕，皇后到底包庇了他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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