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有记错，你当时设计要带我走时，下的命令是赶尽杀绝、毁尸灭迹，你和楚暮殇不一样吗？”
她看着他，目光晦暗不明，唇角却微微上扬，弧度浅浅。
楚又轩被她这一望，似乎是受到了打击一般，当即停下了后续，眸子痛苦的望着她，“小染，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那样我带不走你。”
苏小染勾唇一笑，声音温柔，“可你到底是没有带走我。”
“因为皇兄太过狡诈，他料到了我要带你走。”
忽视他急于辩解的模样，苏小染脑海里划过在神武门见他时的画面。
他一袭青衣，逆光而来，俊美的容颜带着万千星辉，猛然砸入她的眼中。
她记得自己当时是呆滞了的，不知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楚暮殇的影子，还是何如！
她感叹道：“楚蒙，我突然有些怀念在这皇城初见你时，你救了我，让我很是感激。”
“小染，我不想要你的感激……”
“那你想要什么？想要我开心？”
“我……”
楚又轩的眸子划过痛楚，那些心里埋了多年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苏小染抬眸望他，为何熟悉的容颜却有些陌生呢？
她不是不信他，只是内心有些恍然，物是人非，人总会变。
可他是不是还停留在十年前，停留在那个不算诺言的诺言中，不肯走出来呢！
说到底也是自己欠下的债，她愧疚道：“楚宁，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大半年前，我对生活绝望至极，你待我那般好，我明明知道却没有义正言辞拒绝，害你继续苦等着我，
我心里甚是抱歉，如今我与你将一切讲明，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也只会爱那个人，你莫要再等我了！好不好？”
楚又轩笑了，却像是苦笑一般，让苏小染眸色一痛，他摇摇头，眸华里突然泛出一丝异样的光，他说：“小染，先别说这些，我想与你讲个故事，你愿不愿听？”
“你说。”苏小染眸色微微一敛，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他口中的故事不简单。
楚又轩正欲开口，却突然觉得觉得背脊一寒，似是有双眼睛在背后冷冷的窥视着他。
他刚想回眸去看，去见眼前人突然错过他，开心的奔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楚暮殇，你怎么来了？宴会结束了？”
她抱着他，两重背影变成一重，楚又轩眸色微微一眯，心里的苦痛如潮水翻涌。
楚暮殇捏了捏她白嫩柔滑无比的小脸，笑道：“是结束了，一路从太极宫回来，便见你在这清风台与一个太监攀谈，一时来了兴趣就飞了上来。”
“又飞？你们这些人会轻功就是好，那么高的楼台都飞得上来。”
“又？他也是飞上来的？”楚暮殇从她脸上移开视线，凉凉看向前面不远处低垂着头的人。
“是啊！”苏小染笑着离开他的怀抱，回头看楚又轩道：“宁宣王见我在这清风台吹风，便上来与我问候行礼。”
楚暮殇剑眉一挑，“喔？他是宁宣王？宁宣王不是醉酒躺在太极宫侧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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