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利剑，楚又轩唇角笑意微深，“皇兄真是谋的好计策呀，假意在关卡送臣弟离开，制造一个兄友弟恭的景象，却在这城外派人拦杀，就不怕被人知道了，说皇兄心狠手辣，是昏君一个吗？”
那马背上之人背脊僵直，却仍然不予搭话，反而御着马渡步离远了一些。
楚又轩仍然继续，“皇兄，你千算万算无非就是想要留住小染，不过可惜了，臣弟已经写信告知了她真相，她此刻想必已经在宫中对你失望至极了吧！”
那马上之人终于有所回应，一个掉转马头回到原地，翻身下马，从先前面具男的手里夺过利剑，朝前面的暗卫怒道：“让开，朕亲自动手。”
暗卫们让开了一条路，楚暮殇摘下脸上面具走近，手里的剑柄捏得极紧，他搭上楚又轩的肩头，冷笑道：“楚蒙，朕留你太久了。”
楚又轩看了眼肩上泛着寒光的利剑，也同样深笑，“皇兄要杀便杀吧！反正这一剑捅到臣弟身上，您和小染的缘分可就到此了。”
手中加大力度，楚暮殇直接划破了他的肩头，滴答滴答，血珠顺着剑刃流下，给这灼热的夏天渲染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楚又轩自始至终都没有反抗，也没有退缩。
他始终眉眼含着温润的笑，像是那身上的伤不痛不痒。
楚暮殇尤为暴躁，只要事关她，他的理智好像就会被颠覆，等他明白这是一个反间的陷阱，已为时已晚。
那人御马而来，目光在触及到他剑刃直指的人时眼里布满了惊恐。
“小染。”他惊呼。
知道是楚又轩的计谋，他才欲扔剑于那翻身下马的人解释，却不料楚又轩直接用力钳住锋利的剑尖，直把自己的身体往上凑。
撕拉，剑尖划破衣料，直击胸口，嫣红的血水横流，浸红了苏小染的双眼。
曾经有一幕，在脑海流转，竟是如此熟悉。
“不要——”她急奔上前，一把扯开了楚暮殇，环着虚弱至极的楚又轩慢慢俯身在地。
“小染。”身后人要来拉她，苏小染却一个甩手躲开，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眸子里是满满的失望。
心里仅有的一丝光明瞬间遁为黑暗，楚暮殇觉得心闷得厉害，他的手僵硬在空中，再也没有言语没有行动。
苏小染回头触及到身下的人，顿时红了眼，“楚蒙，你怎么样？”
楚又轩虚弱的摇了摇头，“没事。”
苏小染笑了，极为苦涩，“对不起。”
“傻瓜，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你要什么？”
“我只想要你啊！小染，我这辈子都只想要你！”
楚又轩终是说出了自己心头的话。
那人的面色如自己想象中的一样。
他分解了她与楚暮殇，得到了她的愧疚，得到了她的垂怜。
苏小染笑着笑着便哭了，脑海里似有血腥的画面划过，尸体，全是尸体。
她放下楚又轩，说道：“可是对不起，楚宁，我的答案还和那日清风台一样，我爱他，这辈子只爱他。”
楚又轩眸色一变，“小染，你……”
楚又轩料不到让她亲眼看见自己被楚暮殇所伤，她还会站在楚暮殇那边。
到底是哪里不对，还是她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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