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都是他的哭声，苏小染看的心疼，连忙上前来，却被楚暮殇拦在怀里。
他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没事，她不会伤害翊儿的。”
苏小染还是心悸，紧张的看着叶莹莹。
却在这时，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了一样，她心一滞，抬眸看他，却只看到他坚毅的下颌。
叶莹莹有些不知所措，握着的剑在颤抖。
楚暮殇冷冷看向她，似是不经意的抬了下手，却在这突如其来的一刻，手里一样东西直接飞了出去。
砰！金属与金属相碰，殿内发出清脆的声音，哐当，金钗与利剑同时落地，声音沉闷有力。
叶莹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出乎意料发生的一幕。
目光在触及到地上的钗子，苏小染面上一变，那，那是她今日簪的凤头钗？！
还没有等得及去问，楚暮殇便放开了她，一阵风似的从叶莹莹手中夺过了小皇子。
一切都是大起大落，当小皇子回到自己的怀抱，苏小染情绪高涨的心一瞬间落地。
小皇子还在哭，她心疼的摇着他，“翊儿乖，不哭。”
楚暮殇看向孤立无援，再无筹码的叶莹莹，面上的柔情终于全部换成了冷漠。
一个眼神扫视，地上的利剑和凤头钗便被宫人捡了起来，将利剑和凤头钗呈给楚暮殇，便所有人退下把殿门关了，就连小公主也被抱了出去。
将凤头钗重新插回苏小染的头上，拿着利剑，楚暮殇轻笑，“如此锈钝的剑，爱妃也好意思拿来威胁朕。”
“……”叶莹莹咬着牙，一字不语。
“说吧！这次想要个什么死法？”随着一句话落下，楚暮殇手中的剑便抵在了叶莹莹的颈项之处，一双黑眸深邃敏锐，似若电闪，让人惶惶不敢逼视。
“……”叶莹莹依旧紧抿着红唇不言语。
她身上是极为贴身的舞女服饰，一袭惨白，优雅而悲伤，她就这样静静的望着楚暮殇，眼里是不肯服输的倔强。
苏小染未曾去看她一眼，垂落的眸子中似乎有光芒闪过，转瞬即逝。
“不想说？不愿说？还是不想死？不愿死？”楚暮殇凉凉的望着她，看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道，“既然这样，那当日的游戏便就再玩一次吧！”
“来人，把定北王带进来。”
哐当，门从外面打开，一人被推了进来，哐当，门再次合上，没一会，那人憔悴的面容便从昏黄的烛光中慢慢清晰起来。
还是一袭紫衣，再熟悉不过的颜色，却不再是以往桀骜深情的模样。
从他的身上，叶莹莹只看到了四个字——落败至极。
心没由来的一痛，不知为何，明明知道，明明她已经知道结果，却还是忍不住想见他，想去问一问，这么多年，她为他苦守多年，为何只换来他的一句“她死我活”？
他真的没有爱过她吗？哪怕一点点。
楚亦然在看到叶莹莹的那一刻，心只哐当了一下，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如今这又是要做些什么？
楚暮殇看着他们相聚，笑道：“二哥，朕的爱妃哪怕是死了都要见你，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楚亦然登时怒道：“楚暮殇，你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老子与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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